宇喜多直家留给秀家的政治遗产还是很丰厚的,抛开挂上了织田家这艘大船不谈,光宇喜多家内就为秀家留下了不少的忠臣良将。
秀家此前刚刚继承家督,在领内没有自己的势力,于是秀家趁着自己对外征伐几番大胜,着重提拔新进加成,让他们笼络在自己身边,与旧时代的家臣相抗衡。
甚至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评定之时,整个评定间内鲜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每次都需要宇喜多忠家出面维护秩序,宣誓秀家的权威。
那段时间秀家确实非常害怕,害怕自己被家臣推翻,身死族灭。也因为这样,让当时的秀家对这群旧家臣并不信任。
如今,随着秀家对领内掌握度越来越高,连战连捷带来的声望加成,使得秀家已经坐稳了宇喜多家家督的位置。
无论是大评定还是小评定,秀家往御阶一座,整个评定间内定无第二种声音,这就是家督权威的树立。
而随着家督权威树立起来,不再担心起那群旧臣造反的秀家,也确实需要关注那群老人的利益。一来算是对过去的弥补,二来则是维持家内新的政治平衡。
在众人的引路下,秀家于当天傍晚时分来到贺胜城下,包括浅野长政、细川忠兴等大名都在城下等候秀家。
“哎呀,怎么让诸位大名在此等候我,真是折煞晚辈了。”看到众人后,秀家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贺胜城下,行礼说道。
“殿下乃是军团长,征讨长宗我部的总大将,我等在此迎候殿下,也是应有之意”浅野长政上前一步接过秀家的话茬说道。
秀家扫视一圈,果真如冈利胜和浅野长政所说,整个四国军团的大名都到了城下迎接秀家了。
就在众人把目光聚集在秀家身上的时候,秀家却注意到躲在众人身后的十河存保,秀家虚推开人群,走到十河存保身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说道“赞岐守怎么也来到城下来了,应该是我去虎丸城迎接你啊,王师来的何其晚矣。”
秀家不想装AC,可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日本人就吃这一套,秀家的表现在他们的眼中成了真诚的代名词,纷纷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这里提一句,十河存保在不久前备召唤到京都面见秀吉,被准许改回三好姓氏,并赐予秀字,唤作三好秀保,也不知今后的羽柴秀保会取什么样的名字。
在秀吉的中介下,三好秀保成为新的三好家督,秀吉索性把在河内、摄津三地的三好三人众后人转封给了他,如今他已经是作拥5万石的大名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还记得他姐姐的丈夫,羽柴秀次的父亲三好吉房吗?秀吉让三好秀保认领其为兄长,三好吉房因此从一个尾张农民出身的泥腿子,一跃成为小笠原氏的支流后裔。
说到三好三人众,这里要做一下解释,原本历史上的三好三人众是指三好长逸(自称日向守)、三好政康(自称下野守)是三好长庆的同族,岩成友通(主税助)三人。
他们都是与三好长庆同出身的宗亲,三好长逸是三好之长之孙,三好长光之子。三好政康是三好政长(三好宗三,越前守)之子,三好政胜之兄。
在三好长庆统治时期颇为安分,但是随着三好三兄弟的接连身死,三好三人众觉得自己行了,伙同松永久秀和三好家的继承人三好义继作对。
当时的将军足利义辉受够了三好长庆的压制,看到了个机会,人菜瘾还大的他觉得自己是个棋手,主动下场在背后挑拨两边的关系。
结果足利义辉玩砸了,三好三人众和松永久秀直接冲进了二条城杀了自己,简介导致了室町幕府的灭亡。
在随后的日子里,三好三人众依然活跃在近畿的政治场上,甚至还与三好义继展开了对战,风头一时无两。
直到1573年,织田信长对足利义昭及支持将军的三好氏发难。岩成友通在山城国淀城与织田家臣细川藤孝的战斗中战死(淀城之战),三好长逸不知所踪,三好政康开高屋城向织田信长投降。至此旧三好三人众时代结束。
说了这么说多,可以做一个类比,过去的三好三人众好似三国时期的李催郭汜樊稠等人,跟着董卓时候还算安分,董卓死后什么烂事都做出来了。
而如今的三好三人众是秀吉特意为三好秀保组织起的三好亲族,分别指的是摄津夏亚城8300石城主大名三好政胜,其本是摄津夏亚城主三好政长之子。
此前投降织田信长领有河内丹下城主,另有河内1万2500石的大名三好政康,以及前文提到的秀吉的姐夫三好吉房了,为了不坠自己的面子,秀吉特意赐予其河内交野2万石知行。
当然还有作为添头的,已经77岁高龄三好长庆的叔父,三好康长的6500石了。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秀吉对自己的和亲人的出身还不是很自信,农民出身的他是个家门就想往上凑,也不看看三好三人众是不是一个好名头,更别说三好家早就日薄西山,居然会让自己的姐夫到人家家内做家臣,也就知道他想的出了。
三好秀保面对秀家的突然袭击,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和秀家好似兄弟一般回复道“当我回到京都,见到大纳言大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朝廷不会忘记我等的,不会让四国被长宗我部小儿蹂躏的。”
悄悄人家这个话说的,就好似当年你三好家崛起统治四国和近畿的时候没有祸乱周边似的,好似就你三好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尽管觉得此人比自己还要装,秀家还是要与其表演下去“赞岐守请放心,有我秀家在四国一天,长宗我部就翻不了这个天。”
“当我看到殿下巍临四国的时候,我就知道青天要来了,殿下来了四国,四国就太平了!”三好秀保的话把秀家说的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面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