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帮助盐寿丸重新夺得宗像家督之位,现如今深田氏荣居然主动送上门来是出乎秀家预料之外的。
“宗像家督?”秀家奇怪的问道“宗像家的家督不正在我面前吗?”
占部贞保急忙出声驳斥道“他算是什么宗像家督,盐寿丸殿下还在这里呢,看他这么急着上位的模样,主公的急死难保没有什么猫腻,还请殿下为本家做主。”
他微微点了点头,招呼清水信也将两人暂且带下去好生照料,随后召见了深田氏荣。
深田氏荣一进来非常谦虚的向秀家拜见道:“宗像郡司宗像氏荣见过丰臣中务卿殿下,祝愿殿下武运长久。”
“宗像...氏荣?”秀家疑惑的问道“我记得宗像家督好像是叫宗像氏贞吧,怎么换成了你,你又与宗像氏贞是什么关系呢?”
听到秀家的问话,深田氏荣用略带点哭丧的语气的回应道“家兄前日突发急病急死,由我继承家业。”
秀家听完之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明石景亲,他会意道“哦?你的兄长急死之后,由你来继承家督了?难道你宗像氏贞没有子嗣吗?”
这一点是不可能的隐瞒下来,宗像氏贞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周围的豪族大名都知根知底。
况且在降服秀吉之后,作为家臣是需要上交谱系证明身份的,因此秀家故意这么问他。
听到秀家的问话,深田氏荣沉默了片刻继续向秀家撒谎说道“启禀殿下,家兄确实有一个子嗣换货盐寿丸,奈何其与家兄一道因病亡故了。”
秀家一听,故作惊讶道“是吗?这么说来你们家得的这是疫病啊,是会传染的啊,你的身体怎么样啊。”
“多谢殿下关心,我与兄长并没有居住在一座城中因此无恙。”深田氏荣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忽悠秀家道“家兄在世之时,跟随逆贼岛津义久,抗拒王师,臣等身为臣子虽有力谏然不能劝。
现如今家兄亡故,家臣们推选我继任家督,今日前来乃是携宗像郡3万6000石领,民五千余口以降殿下,还望殿下看在百姓的份上垂怜我等,接受我等的请降。
我等虽位卑力弱,然也愿意为了关白天下的太平天下以为前驱,为替殿下扫平逆首岛津出力。”
秀家听了他对自己说的效忠的话,心中不由的好笑,对着他打趣道“你的意思是,当初宗像家从贼都是宗像氏贞一人之过咯?”
“是的殿下,臣等已经不止一次进谏过兄长,奈何兄长执意从贼,臣等身为家臣只能忠行其事,还望殿下宽宥。”
深田氏荣说着说着眼泪水都下来了,要不是秀家正好了解他们家的历史,还真就被他的演技骗了。
看着深田氏荣的表演,秀家的心中对他的厌恶感不断的上升,特别是看他能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表情更是绝对胃中反涌,当即让侍从叫来了北清水信也带下去的占部贞保和盐寿丸。
看到俩人的一瞬间深田氏荣展现出了片刻惊讶,低着头想要回避俩人的目光。
秀家哪里会让他好过,当即指着占部贞保和盐寿丸问道“宗像氏荣,这两个人你可认识啊?”
深田氏荣头低着回答道“这两位大人在下未曾见过。”
“哦?连自家人都不认识了吗?”
就在此事占部贞保突然站起一脚将深田氏荣踹到呵斥道“混蛋家伙,你说主公是不是被你毒害的?”
深田氏荣惊呼道:“哪里来的疯家伙,在这里说些胡言乱语的话”
随后又想要向殿下爬去,口中念叨着“求殿下做主之类的话。”却被秀家的侍从摁倒在地。
秀家此刻已经玩够了,从位置上站起,冷冷的看向深田氏荣,对他说道“向你这样的残害家主,谋朝篡位的臭虫,死对你来说都是恩赏了。”
秀家随即挥斥左右道“来人,把他拉下去乱刀砍死,拿他的首级传阅宗像全郡,不愿意降服的城池一个不留。”
秀家命令下达,明石景亲和藤堂高虎分别领着军势扫荡宗像全郡,宗像全郡不过5、6000人,兵丁全部动员不过1500余人,而且还分散在各城。
当秀家兵临石丸城的时候,从属深田氏荣的吉田贞辰,石松秀兼等人就已经知道大势已去,纷纷开城投降,这些曾经坚定的反抗势力都投降了,像需斐山城的许斐氏镜等墙头草自然顺势降服。
秀家君临石丸城后,召集宗像家臣,借着宗像氏贞急死之事儿大做文章,鼓励家臣互相检举揭发,撸掉了深田、石松等豪族的领地,大幅削减了吉田氏和嶺氏的知行,帮助盐寿丸扩大了直属领地的范围。
你以为这些知行是为了加强盐寿丸的中央集权?
别傻了,这样秀家不久白打工了吗!
秀家借着宗像家的名义封赏占部贞保白山城所属知行,同时还将自己下属备前、备中、美作等出身的次子、三子没有继承权的武士,封赏在宗像郡数十人,每人给予百余石知行。
更是将一个浮田分家出身的堂叔转封到贺远城2500石,让他作为这些武士的旗头存在,而他们的知行全部出自以上几家被消减封地的宗像分家臣之手。
秀家在宗像郡耽搁了2天处理领地的事情,随后便带着部队开向立花山城。
整个战事的进展顺利程度超乎秀家的想象,沿途基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秀家顺利的渡过了福间川进入粕屋郡,立花山城已经进入秀家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