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秀胜嘴巴上说着决计不会背弃自己的兄长,但是昨夜的一夜风流确实让其回味无穷。
回到自己藩邸的时候,阿江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被茶茶用什么办法留在了奥内了。
等听到外面通报“夫人回来了”的消息,秀胜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主动出来迎接阿将。或许是出于心虚吧,想要从阿江的表情上看出些所以然来。
接下来几日,秀胜都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他的内心似乎对某一种事务充满着好奇和憧憬,但是现实却不断的约束着他作出逾距的行为。
说人话就是,秀胜和茶茶那一夜的风流之后,秀胜贪恋上茶茶的好活了。虽然嘴巴上说着不要并拒绝合作,但是一个30岁左右的风韵少妇对其确实具有吸引力。
这才几日不见,他的心就好似万蚁爬噬一夜难受。他只能去找替代品,他的正室夫人阿江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阿江是他的正室夫人,两人之间发生床笫之事本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秀胜却是将另一个人带入到自己的夫人身上,这行为就显得异常麻瓜了。
阿江和阖府上下都觉得奇怪,主公和夫人平日里不是话都懒得多谈吗?怎么新春佳节之后整日腻在屋子里造人?
但是替代品终究只是替代品,他虽然可以带来表面的欢愉,但是替代品的性格和内核和正主是不一样的,秀胜始终找不到当时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前进,逐渐来到了庆长7年(1602年)2月。
有消息说北陆的战争已经开始进入到第二阶段。越中的秀次、信浓的德川家康和出羽的最上义光正从三个方面进攻越后,越后上杉参议被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三路军势之中,出羽的最上义光进展最快,其前线兵锋已经兵围庄内鹤冈城,这里是上杉家在庄内的本城,只要这座城失去,最上军即可沿着羽越街道进入新发田。
而在西路的丰臣秀次,其果然被堵在了亲不知子不知隘口,上杉景胜仅用了600人驻守胜山城,200人驻守亲不知子不知便让秀次寸步难行。
秀次不得不书信给南路的德川家康,让其加快从信浓方向对越后的攻侵,特别书信给南方总大将丰臣秀保,让其监督德川家康的攻势。
但是德川家康打定了注意只出力不卖力了,再加上他可是政治老手了,小小的丰臣秀保被他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德川家康表示德川军军粮不济、饭冈城城池坚固连攻数日不能下,这些他都行了。更是反过来书信给自己的老哥秀次,催促他这里给秀胜这边增大压力,以期许秀胜这边可以调兵离开。
看到自己弟弟书信的秀次肺都气炸了,将信件撕了个粉碎。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恐怕在南路起不到作用了,只能以后见的名义对德川家康下命令,要求其在3月初之前兵进越后。
其实德川家康早和上杉景胜联络在了一起,眼下负责越后防线的实际只有上杉景胜的5000人,分别驻守在春日山城、饭冈、饭山等城,以及亲不知子不知沿线的几座山城。
别看兵力不足,南侧的德川家康早已联合,明确表示自己出工不力。而西侧的丰臣秀次又不得不面对狭窄的亲不知子不知山道一个个的拔城,根据以往的经验,想要来到春日山城下,最起码需要1年的时间。
上杉家的主力1万余人此刻正被直江兼续带着北上新发田,准备先将背部的小老鼠给按死。
最上义光是在鹤冈城南侧的金峯山布阵,他做梦都想不到,越后的上杉军势会踩着大雪从矢引峠南侧而来,而矢引峠就在金峯山西侧不远处。
当看到从西侧源源不断向谷口鱼贯而出的上杉笹纹,最上义光的眼珠子都要被惊掉了。
起初的他只以为是一只小股支援军势,刚派遣楯岡光直和楯岡満茂领1500人前去阻击,就发现了不同寻常,那谷口的军势好像没完没了一般,不断的有军势涌出。
看这个样式绝对不可能是小股军势,此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确信的念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左府殿下怎么可能失败!”最上义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揪住身旁家臣的衣领无能的质问道“他有十万大军!”
此事在他身边的鮭延秀綱向其提议道“主公,敌军兵势恐有万人,我军兵少只有8000,是时候做决断了!”
他口中所谓的决断,即是即可从城内撤兵,退回最上领内,做好笼城死守的准备。
最上义光非常不甘心,明明已经围城1个多月了,眼看城内已经忍受不住压力主动派人出来联系,可是这转眼之间怎么援兵就到了?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供最上义光细想,两位楯岡大人带走的1500人恐怕只能顶一时,他需要尽快作出决断是撤兵还是在鹤冈这里和上杉家打一架。
“父亲,敌军兵士虽多,但是主力刚刚在越后与左府殿下决战,又远道而来此刻必然极其疲敝,只需布阵得当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啊!”
说话的是最上光茂(后改名山野辺义忠),他是最上义光的四子,今年才刚刚15岁,这是他的初阵。
年轻人嘛,总是对社会充满了好奇,而且身上有着桀骜不驯的态度。特别是这次是他的初阵,他希望可以完美的收官,而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奔走而逃。
“少主,如今之局面若是死战胜负难料啊!本家不过是一只偏军罢了,没必要在这里和上杉家死磕。”
“非是死磕,而是如今敌军军势已在我眼前,此刻想要退走,必然只能牺牲殿军。谁又愿意主动留下担任这必死的任务呢?”
他的话音未落,最上义光近侍出身,领1.8万石天童城城主的氏家光氏便主动请缨道“便让我领天童众为殿军,掩护主公和少主返回吧!”
现在的最上光茂恐怕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一方主将大名,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还愿意站出来殿军。
但是他的主要目的并不在这里,他对着众人说道“非是殿军的问题(你明明刚刚就再说殿军的问题),而是如今敌军疲敝而我军以逸待劳,军势相差不大之下,为何不决战?胜负犹未可知啊!”
他的坚持没有结果,最上义光打断了他的发言“若是左府已经兵败,那么此刻就是在这里战胜了上杉氏也是没有意义的,倒不如向其讨个好,并祈求大坂那边从轻发落。”
说罢他似乎作出了决定“左近(氏家光氏)带人留下来配合光直他们且战且退,其他人迅速整顿军势向出羽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