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退休。”撒迪厄斯·罗斯转身离去。
而房间里的一众超级英雄，讨论也非常激烈。
“国务卿罗斯有一枚国会荣誉勋章，比你多一枚。”詹姆斯·罗德斯对山姆·威尔逊说道。
“那么假设我们签字，政府过多久会像追踪普通罪犯那样追踪我们？”山姆·威尔逊说道。
“117个国家要签这份协议，117个，山姆，你就完全不当回事吗？”詹姆斯·罗德斯说道。
“你还要当多久两面派？”山姆·威尔逊说道。
“我有个方程式。”坐在那的幻视这时候开了口，“史塔克先生宣布他是钢铁侠的八年里，能力增强者的数量一直呈指数增长，同一时间，可能引发世界末日的事件数量也在同时上升。”
“你是说这是我们的错吗？”拿着协议阅读的史蒂夫·罗杰斯抬起头看着幻视。
“我是说这可能有因果关系，我们的超能力招来挑战，挑战激发冲突，而冲突，会引发灾难。”最后幻视总结道，“监管是我们应该给与考虑的。”
“说到点子上了。”詹姆斯·罗德斯说道。
“托尼，你真是安静的出奇啊。”娜塔莎·罗曼诺夫注意到托尼·史塔克一直没有说话。
“因为他已经决定好了。”史蒂夫·罗杰斯说道。
“天哪，你真是懂我。”托尼·史塔克站起来，摸着脑袋说道，“实际上是电磁头疼犯了，所以我才沉默，队长。就是疼，不舒服。”
说是这么说，但一转眼，他便将手机摸出来，调出来一张图片给大家看。
“那是查尔斯·斯宾塞。”托尼·史塔克指了指照片中的年轻黑人，“是个好孩子，计算机工程专业，平均成绩3.6，计划秋天去因特尔基层上班。但是，他想趁窝在办公室之前先去积累阅历，看看世界，做做义工。”
“查理不想去维加斯或劳德尔堡，要是我就去那，也没去巴黎或者阿姆斯特朗，那儿多有趣。他想利用暑假给穷人建生态住宅，猜猜是哪，索科威亚！”托尼·史塔克越说越激动，“他可能是想做些改变，但我们无从得知了。因为我们打得正高兴时往他身上丢了一栋大楼。”
“我们完全没有决策程序，我们需要受到管制，不管以什么方式，我都接受。”说了这么一串有些口渴，托尼·史塔克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如果不受限制，我们就会无法无天，比坏人好不到哪儿去。”
“托尼，有人死在你眼皮底下你不能就此放弃。”史蒂夫·罗杰斯坐在沙发上抱着膀子说道。
“谁说我们要放弃了？”托尼·史塔克反问道。
“如果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是放弃。”史蒂夫·罗杰斯说道，“这些文件只是在推卸责任。”
“对不起，史蒂夫，这话自负得危险。”詹姆斯·罗德斯忍不住插话，“这可是联合国，不是世界安全理事会，不是神盾局，也不是九头蛇。”
“对，但管理者仍旧是人，人就有目的，而目的会变。”史蒂夫·罗杰斯说道。
“这是好事，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托尼·史塔克走向史蒂夫·罗杰斯，“当我意识到我的武器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会多么不堪设想时我就停止生产了。”
“托尼，那是你的选择。”史蒂夫·罗杰斯抬头看着托尼·史塔克，“如果我们签字，就放弃了选择权。如果小组派我们去不该去的地方，或者是不许我们去该去的地方呢？我们也许不完美，但仍旧是最可靠的人。”
“如果现在不签，将来他们也会强迫我们签。”托尼·史塔克说道，“事实就是如此，到时候会闹得很不好看。”
“你是说他们会来抓我？”旺达·马克西莫夫说道。
“我们会保护你的。”坐在旁边的幻视说道。
“或许托尼是正确的。”娜塔莎·罗曼诺夫发话了，“如果我们稍作妥协，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彻底决裂……”
“你到底还是不是几年前跟政府叫板的那个女人了？”山姆·威尔逊很是吃惊的问道，他没想到娜塔莎·罗曼诺夫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这是……”娜塔莎·罗曼诺夫想了想，用了一种比较保守的说法，“审时度势。我们在公众面前犯了大错，我们需要重新获得他们的信任。”
“慢着。”托尼·史塔克看着娜塔莎·罗曼诺夫，“抱歉，是我听错了吗？你是在支持我吗？”
“我想反悔了。”娜塔莎·罗曼诺夫说道。
“不不，不能收回。”托尼·史塔克说道。
这个时候，史蒂夫·罗杰斯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很简短，“她在睡梦中去世了。”
“我得走了。”史蒂夫·罗杰斯知道这个“她”的谁，当即将那协议随手一扔，离开了。
当告别佩吉·卡特的仪式进行完之后，史蒂夫·罗杰斯独自一人站在教堂里，身后却是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他扭头一看，是娜塔莎·罗曼诺夫在一步步走来。
“被解冻后，我以为我认识的人都死了，后来知道她还活着。”当娜塔莎·罗曼诺夫来到身边时，史蒂夫·罗杰斯说道，“只觉得还有她在很幸运。”
“有你也是她的幸运。”娜塔莎·罗曼诺夫说道。
“还有谁签字了？”史蒂夫·罗杰斯问道。
“托尼，罗德，幻视。”娜塔莎·罗曼诺夫说道。
“克林特呢？”史蒂夫·罗杰斯问道。
“他说他退休了。”娜塔莎·罗曼诺夫说道。
“旺达呢？”史蒂夫·罗杰斯问道。
“待定。”娜塔莎·罗曼诺夫说道，“我要去维也纳签《协议》，飞机上还有好多空位。这虽然是最轻松的路，不代表就是错的路，团结比团结的方式更重要。”
“那我们要为此放弃什么？”史蒂夫·罗杰斯还没有改变主意，“抱歉小娜，我不能签。”
“我知道。”娜塔莎·罗曼诺夫说道。
“那你来干嘛？”史蒂夫·罗杰斯问道。
“我可不想你一个人面对。”娜塔莎·罗曼诺夫给了史蒂夫·罗杰斯一个拥抱。
空间一暗，视频到此结束。
“原来我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会签署《协议》的吗？”托尼·史塔克不禁说道，“看来我的口才不太好，连现在的我都无法说服。”
“托尼，未来你之所以会赞同签署协议，是因为经历了很多事情，因为复仇者们参加了很多战役，造成了不少附带的伤害。”詹姆斯·罗德斯永远是最懂托尼·史塔克的一个英雄，“而现在，你什么都还没有经历。就算是刚刚的纽约大战，也因为答题空间的缘故，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虽然那个时候我退休了，但是我支持队长。”克林特·巴顿开口说道，“联合国让我们签署《协议》的初衷，说是监管，其实就是为了避免我们在行动的时候再伤及无辜。但是有了监管，这种目的也很难达到，真正的战场瞬息万变，无法预料，不是说一群人坐在办公室里提前分析一下就能够避免的。”
“没错，真想要避免伤亡，签署《协议》也没有用。”史蒂芬·斯特兰奇说道，“唯一的办法在于我们，在于我们这些一线战斗人员在战斗的时候小心谨慎，提前布局、提前疏散。”
“不过我觉得托尼说的也对啊。”詹姆斯·罗德斯说道，“超级英雄们行事完全没有决策程序，做什么全凭意愿，这样好像是挺容易出错。”
“你如果担心这个的话，那么可以讨论，但没必要通过签署《协议》来解决。”山姆·威尔逊说道，“《协议》说我们的行动必须被什么小组批准才能进行，这简直就是笑话。外星飞船都降临纽约了，难道我们还要等着那些人开会讨论批准？等他们批准完了，纽约早就完蛋了！”
“确实是个笑话。”托尔都笑了出来，“有我们这些人冲锋在前，将最危险的事情抗下，那些躲在后方享受安全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都面临着怎样的威胁。监管？批准？难道灭霸来到地球的时候，我们去跟灭霸说，哥们，你等会再打来，我们需要批准才能和你战斗。”
“弱者居然妄想对强者发号施令，这真是这个宇宙最大的笑话。”洛基也开了口。
“虽然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是你这样说就有些太夸张了。”特查拉说道，“我想那些人还不至于古板到看见天空飞着外星飞船还纠结什么批准权。”
“特查拉，别告诉我你同意签这个协议？”托尔说道。
“不，我并不同意，灭霸要来了，如果我们还要操心这些繁琐的文书手续，那可真是一个笑话。”特查拉说道，“不过视频中那些人，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世界面临着怎样的威胁，地球将会迎来怎样的敌人，他们会这样做，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不理解。”洛基又开口了，“因为超级英雄们在对抗敌人的时候造成了一些误伤，就义愤填膺不乐意了？他们就没有想想如果没有超级英雄会是什么后果？纽约大战如果托尔铁皮人他们都不在，任由那些混蛋在纽约乱轰烂炸，那会是一种什么后果？超级英雄们救了一百个人他们看不见，死盯着那一个误伤不肯放？”
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刷一下就都落到洛基身上，大家表情都很奇怪。
你一个一手引发了纽约大战的家伙居然在替纽约大战的英雄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