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苼一直到了南烟的病房,才松了口气,然后一眼便看见坐在床上哭的眼睛红红的南烟。
“你怎么了?”
南烟摇摇头,“没怎么,笙笙你怎么来了?”
陆颜苼道:“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
南烟有些凄凉地笑了:“就这样,医生说孩子的情况不是很好,还得观察,让我再静卧一周看看。”
陆颜苼应声:“怕你乱动刺激子宫再次出血,静卧是让你子宫放松,有利于安胎,你也不用太紧张,只要不出血,偶尔活动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说着,伸手拾过她的手腕给她把了把脉,眉头狠狠蹙紧,有些犯愁道:“你这气血亏的也太严重了,心跳也有些慢,你这不行啊,身体太虚弱了,这样的情况下,孩子就算不流掉,营养也跟不上,你多吃点营养品,像瘦肉,蛋白,鸭血,菠菜一类的东西,祝启桡呢?”
说起祝启桡,南烟的心脏就机械式的抽搐一下,半晌才摇头道:“不知道。”
“你这个老公,可真是……”
陆颜苼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说,这要是傅霆深敢这样对她,她非打死他不可。
南烟苦笑了下,目光看向远方,“是我逼他的,我是自作自受。”
陆颜苼没听懂,再次确定:“你逼他?”
“我们结婚,是我逼他的。”
可能真的一个人撑的太久了,也可能是陆颜苼就是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南烟就想一吐为快,她目光虚空的看着远处:“其实曾月柔跟他才是一对,是我逼祝启桡跟我结婚的。”
话音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直接碎在柔白的手背上。
陆颜苼:“……”
还真是挺复杂。
怎么她是第三者呢?
南烟没看陆颜苼,又继续说道,“我跟祝启桡是同学,从高中到大学,我暗恋他十多年,暗恋的日子很难过,每天的心情跟着他起起伏伏,越是接近就越是害羞。
曾月柔以前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无话不说,我的喜怒哀乐,包括我跟祝启桡的事她全都知道。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想着要天各一方了,终于鼓起勇气跟祝启桡表白了,但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曾月柔,我只觉得我失恋了,那天的我很是狼狈,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当着他的面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