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苼收回目光,专心给她把脉,指腹下脉搏确实有些虚弱,但还是要比南烟的情况好多了。
可让她疑惑的是,她也没有怀孕的脉象啊!
难道她是故意说谎刺激南烟?
曾月柔见她松开手指,这才试探地问:“你是医生?”
陆颜苼看向她:“祝启桡不是说你出了车祸吗?伤哪了?”她的目光扫过她全身各处。
曾月柔虚弱地解释:“都是些外伤,已经没事了。”
她身边一个五十上下的女人恭维道:“什么就没事,你有再生障碍性贫血,哪怕一点伤都有感染的风险,这幸好只是些擦伤,真要是把你给撞出个好歹来,那先生还不得心疼死?你不知道先生看到你裤子上都是血还昏迷不醒时有多着急。”
曾月柔瞥了眼陆颜苼,才看着女人笑吟吟道:“没事,你们就是太紧张了,我那天是正好来例假,至于昏迷大概是被吓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陆颜苼狐疑地看着她,问:“例假量多?”
曾月柔道:“嗯,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切除子宫了,出血过多都得需要输血,就太麻烦了。”
陆颜苼面无表情又问:“你现在正常多久输一次血?”
“不一定,两三个月吧。”
“为什么不骨髓移植,以祝启桡的能力还能找不到合适的配型?”
“我血型特殊不太好找,以前倒是碰到一个合适的配型,但后来那个人好像出了意外,然后就再也没碰到合适的。”
陆颜苼点点头,她又看向女人问:“你刚才说的先生是祝启桡吗?”
女人回道:“是啊。”
陆颜苼:“他不是结婚了吗?但他老婆好像不是你,那你是他的情人?”她故意这样问。
曾月柔咬了下唇,有些难堪,没吱声。
倒是那女人义愤填膺地哼了声:“我们小姐和先生才是一对,那个南烟是在我们小姐手里把先生抢走的,先生是为了救我们小姐才甘愿受她威胁。”
“王姨别说了。”曾月柔看了眼陆颜苼,苦笑了下,“有些人就是只能看,不能拥有的。”
陆颜苼心中冷笑连连,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似是取笑道:
“什么才叫拥有?把你放在心上还不叫拥有?”
曾月柔笑了,笑的莫名羞涩:“当然要身心全部才叫拥有。”
陆颜苼的眉头不自觉的挑了下,什么意思?
身心全部?
难道她还没得到他的身心全部?
还不待她想清楚,曾月柔的话再次出了口:“是启桡让你过来的么?”
陆颜苼应声:“算是吧,南烟自杀了,我们刚在她那了。”
话音落下,她便看见曾月柔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才遗憾地说道:“她怎么会自杀?难怪她没过来。”
陆颜苼眉心微凝,她想了下问:“你是指没过来给你输血么?”
曾月柔应声:“嗯,我听启桡说他跟她商量好的,但她失踪了,怎么会自杀了呢?”
王姨义愤填膺地补充道:“你说她不来不早说,都答应好好的,就这么放了小姐鸽子,这边小姐危在旦夕,输血的她迟迟不到,若不是先生调度有方,小姐就发生危险了,她自己是干什么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