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苼问:“看到她耳洞要比别人的大吗?”
祝启桡:“嗯。”
“知道为什么吗?”
祝启桡摇摇头,然后又看向南烟,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傅霆深却笑了,这丫头是真知道怎么折磨人,慢刀子割肉,就让他这么一点点的疼。
祝启桡大概还不知道此刻正被她老婆牵着鼻子走。
陆颜苼坐正了身子看向祝启桡,“南烟说,她的耳洞是小时候在湖里救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因为溺水时间太长,在失去意识前扯住了她的耳坠,她当时两只手拼命地拽住那男人,根本没有手去掰开男人的手,最后愣是由着男人把她的耳坠给扯掉,当然耳朵也差点被他拽豁,回去后她发现耳朵出了血,耳坠也丢了,后来耳洞慢慢就变成了这样,以至于她不怎么爱戴耳坠了,因为总丢。”
她说完就一眨不眨地看着祝启桡。
祝启桡感觉脑子懵了下,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偏偏不敢去确定,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腿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他狐疑地看向南烟。
南烟还有些茫然,像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但好像又不知道。
笙笙把这件事跟祝启桡说……
是因为,她,当年救的人是祝启桡吗?
陆颜苼道:“南烟你把你当时跟那男人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南烟看着祝启桡,泪水已经在眼里氤氲:“我说你不要乱摸,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接受以身相许的报答方式。”
话音落下,祝启桡身形一晃,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脑袋上重重地砸了下,脸色在刹那间苍白,他猛地上前,握住了南烟的两个肩膀,难以置信地问:“是你?怎么会是你?”
南烟没吱声,但眼泪却肆无忌惮的落下来。
人生怎么可以如此戏剧,她当年救的人就是祝启桡,她个大傻子还说不接受以身相许的报答方式,她那个时候喜欢的人就是他,但她只敢远远的看着,没想到他们的距离还曾经那么近过。
可怎么会是他呢?
那个地方离祝启桡家那么远。
而且,那晚的那个人像个农民工似的,浑身破破烂烂的,深秋的天还就穿了件破的外套,连件卫衣都没穿,冻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说南烟的情绪是震惊,那祝启桡的情绪就是崩裂了。
他张着大嘴急促的呼吸着,半晌发不出一个音节,握着她肩膀两只手不停的颤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痛苦地跪在了南烟跟前,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真相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是你,怎么是你啊?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