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掌管大秦军务,迄今已两百余年,军中将帅无不是小王故旧。前辈重新出世,必有所为。小王愿率三军士卒,做前辈手中之剑,剑锋所指,为王前驱!”
“前辈,前辈!晚辈主持秦国外务多年,各国民情内幕无不通晓。前辈刚获新生,世事沧海,许多地方都和当年大不一样。晚辈愿和盘托出胸中所知,助前辈尽快熟悉各地风俗,行走四方,探访旧地!”
“……”
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辩论,已达到白热化。
因为女人说了,他们二人只能存活一人,谁更有用,就留下谁。
事关生死,两人再也顾不得兄弟之情,争着讲述自己擅长之处,恨不得连什么夜御十女的英雄壮举也说出来。
女人面无表情,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不过,三皇子最后的话语,却是让她心中一动。
她在很多地方,可是留下了不少好东西,正好需要到处走走。
有这么一位了解各国地理的人物,倒是能省不少事。
“前辈!皇兄豺狼野心,非久居人下之辈。他修为境界又比你高,一旦觅得机会,必会背刺于你。前辈,万万不可相信此人啊!”三皇子泪眼汪汪道。
这段话,让她心中的倾向,已渐渐明晰。
在炼化手中血玉之前,她这点修为,确实有些不够看。刚才就是疏忽大意,让几个一向被她视为蝼蚁的金丹,竟也伤及到她!
所以——
就在这时,忽听“啊”的一声惨叫,一柄长剑从三皇子后背刺入,前胸透出!
“前辈,”大皇子收起眼中的凶光,强笑道:“我兄弟二人,如今已死其一。还望前辈遵守承诺,让另一人活下去!”
女人怔了片刻。
忽地放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果决狠辣,有胆有识,不愧是本,本宫的子孙,哈哈!”
心念一动,烈焰立即消失。她一直控制着火焰烈度,并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无可恢复的伤势。
大皇子脸上闪过一道喜色,颤声道:“敢问前辈名讳?”
“本宫钩邪。”女人澹然道。
“前辈原来,原来是我大秦的先祖啊!”秦元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哭道:“都是晚辈的错!竟不知是先祖当面,还做出种种忤逆之举,晚辈不孝,晚辈该死啊!”
一边哭,一边对着双颊连扇数下,顷刻间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同时心中大为后悔,早知道这位老祖如此厉害,刚才说什么也不敢动手。
实际上,对于这位夺舍者的身份,不仅是他,他那两位弟弟,暗地里都已经有所猜测。
不过,这三人都是生性凉薄之辈,自然也不会那么天真,以为几千年前的老祖,真的会顾及卷念他们这些后辈。
否则,秦皇怎么会死?
不过现在嘛,当然是赶紧抱住这条大腿,苟且活命而已!
钩邪看着他这番作态,心中冷笑。
她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还看不出对方那点小心思?
不过,她并不在意。
玉指朝湖面连点数下,浪涛翻涌,将一个胖子送上岸边。
二皇子没有死。
“老祖——”这位死里逃生的皇子,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此时同样连连磕首,痛哭流涕:
“晚辈湖涂,晚辈湖涂啊!晚辈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能再见老祖当面,三生有幸啊!晚辈今后一定以老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