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特别想出来问问,他这个所谓的干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别人那里,都是有奶便是娘,他这儿怎么着?
有把就是爹吗?
一脸尴尬的西门庆,战战兢兢了许久,才用着低不可闻的声音道:
“义父义父,刚才我是在情急之下才那么说的。”
“您放心吧,自此以后,我绝对不会那么干了。”
“我,我,我永远是您最为忠诚的儿砸!”
可是蔡京听着这番言语,却满脸戏谑地笑了起来。
“我说西门大公子呀,这义父一称谓,老朽恐怕当不起了。”
“老朽这里有一个提议,不知西门大公子。”
“同意否?”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顿时就把西门庆惊得,浑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义父,您,您……”
蔡京转头,根本就不去看西门庆。
随后在屋内,边踱着步子,边好似开玩笑地说着:
“这开封府的大牢之内,能人异士,数不胜数。”
“要我看呀,你就去那里认干爹吧,你看如何?”
“到了那里之后,你想怎么认就怎么认。”
“就算将那里所有的能人异士,全部认作干爹,都没有人会管你的。”
西门庆满脸惊恐地看着蔡京,挥舞着双手就想抱住他的大腿,想要再求一求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可没想到,蔡京一把就将他踹到了一旁。
紧接着大手一挥,便叫来了两个侍卫,将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立刻将这人送去开封府大牢,而且,还要监督此人将牢内所有的牢犯都认作干爹,知晓了吗?”
那两个侍卫一听如此指令,顿时便感觉无比有趣。
他们二人,在这府里当差也有十余年了。
可是接到如此命令还是头一次呢。
这会儿,一人抓着西门庆的一只胳膊,就准备将西门庆从这里拖出去。
可是刚走了几步,这俩侍卫便又齐齐转头,看向了站在屋内的蔡京。
“那开封府所接收的每一个犯人,都要有具体的犯罪名目以及关押时间。”
“不知这人的,又该怎么写呢?”
蔡京听后,微微沉吟了一会儿。
“你们二人就告诉那开封府尹,说此人想认爹想疯了,同时还谋害了别人的性命。”
“至于那关押时间嘛。”
“那便等他,什么时候把牢房内那些干爹都伺候走了,再将他放出来吧。”
就这样,西门庆便被那两个侍卫,拖走了。
等到他们二人,押着西门庆来到开封府大牢的时候。
心中,也起了玩心。
于是便抬手,指着远处那个披头散发,无精打采的老头,对着身边目光呆滞的西门庆道:
“那个老东西已经关在这里,有些年头了。”
“为了充分体现你的孝心,你现在就去认他做你的第一个爹吧。”
“还有,最远处的那个,架着拐的疯子,便是你的二爹。”
“最里面那个,不穿衣服,躺在地上打滚儿的,是你的三爹。”
“趴在地上,胡言乱语,直翻白眼儿的,那是你四爹。”
“距离最近这个,趴在墙上口吐白沫的,是你五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