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如此,我家哥哥之所以这会儿将我叫上来,无疑就是怕张虎骑借故远遁了。”
“若那样的话,我们那位头领准备了这么久,岂不就白忙活了吗?”
当张清听完鲁智深的这番话之后,顿时就被气笑了。
“可笑,真是可笑之极!”
“本将军刚才三战三捷,又岂会怕你们水泊梁山上的其他头领?”
张清原本还待再说,可这时候,却见到水泊梁山的大营当中,走出来一名穿着粗布麻衣,肩膀上背着一个破布兜子的汉子。
不仅全身上下,未着一块盔甲,而那长相,也是极其的普通。
或许说普通,都有点抬举那人了。
说猥琐,倒是恰如其分。
只见那人,头上包着一块儿灰了吧唧的绸子。
淡黄色的面皮。
两条扫帚眉下,长有两颗极小的眼睛。
眼珠左右转动之下,总有着一抹说不出来的滑稽。
唇上以及下巴上,各长有一缕纤细的胡子。
说起话来,还会一抖一抖的。
个头不高,走起路来,还有点轻微跛脚。
如此人物,在那张清的心中,莫说与他对战了,即便是在他麾下当一名兵士,都不合格。
可就是眼前这个,令张清无比瞧不起的人物,却在走到鲁智深身旁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鲁达哥哥,此处交给小弟便是了。”
“哥哥下去休息吧。”
那鲁智深在听完此话之后,先是抬起头来,瞅了瞅站在对面一脸轻视不屑的张清。
随后又低头,瞅了瞅站在自己身旁的兄弟。
“白胜兄弟啊,你确定这事儿,你一个人能干得了吗?”
“若你没有把握的话,哥哥就留在这里陪你好了。”
“省得到时候你出了岔子,哥哥还能保你一命。”
白胜对于鲁智深的这番关心,心中还挺感激的。
他们兄弟之间,平日里打闹归打闹,但是在正经的时候,往往都会替那些本事不怎么样的头领,多考虑一些。
白胜对着鲁智深,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
“鲁达哥哥,你就放心吧。”
“这份差事儿,既然我白胜敢接,那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你这边下去休息吧,没准待会儿,还要劳烦鲁达哥哥,替我将张清那厮捆起来呢。”
鲁智深见白胜说的如此肯定,也就不再与他多说了。
提起了手中的水磨禅杖之后,便步履匆匆的返回了己方阵营当中。
那鲁智深刚刚离开不久,白胜的耳中,便传来了张清不可置信的声音。
“接下来,不会真是你这厮与本将军沙场厮杀吧?”
白胜咧嘴一笑,与此同时,也露出了满口不太整齐的牙齿。
“怎的?”
“莫非张虎骑瞧不起我?”
“还是说张虎骑怕了,不敢与我在战场之上较量了?”
白胜的话音刚落,那张清便无比猖狂地笑了起来。
待到笑声过后,张清便给了白胜一个无比厌恶的眼神。
“就你这厮?”
“哼,说句实话,即便在我的麾下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兵士,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