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那个童家小子居然会提出这般提议,这不摆明了是想给我送银两嘛?
此等好事,我又怎会拒绝?
念及于此,虽然这时候赵佶的脸上,仍然与刚才一般平静淡然,但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区区小事而已,却没想到那童家小子竟然当真了。”
“罢了罢了,他想定这条赌注我也不反对什么。”
童贯见赵佶答应了,于是赶忙继续道:
“其实犬子那里的赌注,并非只有这一条而已。”
“而那第二条赌注,才当真是不便实施的。”
“也不知官家这里,又可否同意?”
赵佶的眉毛一挑:
“童爱卿但说无妨。”
童贯缓缓向前走了两步,随后便一脸戏谑的瞧着,仍然站在远处的武植。
紧接着,便缓缓转头,温和有礼道:
“那就是,在接下来的比试过程当中,若哪一方最终输了,那么输的那一方,便要在舞台之上裸奔十圈!”
童贯的话音刚落,赵佶便无比愕然的呆立当场。
良久良久,都没缓过神儿来。
因为他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那个童家小子居然玩得这么大。
此举,哪像是为他找回刚才的面子呀,分明就是想把那武植往死处逼呀!
其实,在太监这个行当里,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现象。
那就是,万万不会轻易让他人看见自己的身体。
哪怕是同为太监之人,也不行!
因为某处的残缺,必将是那人携带一生的痛。
即便这种痛,也能给他们带来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他们,也不愿轻易向外人提起,更遑论在外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了。
若真要把一个太监当众扒光,强行令其在外人面前展示身体的话……
那对这名太监来说,当真就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令其痛苦万分。
这当真就是,杀人诛心的存在。
原本在赵佶那里,于一般情况之下,他也是不可能同意让这场比试进行下去的。
毕竟那个武植对他来说,还是相当有价值的。
可就在童贯他们父子二人,将那八万八千两银子抛出来之后……
在赵佶的眼中,似乎那武植的分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了。
可若让他单单因为那八万八千两银子,便要把那个武植置于十分危险之境地,他于心中,却也是多有犹豫的。
可就在这时候,极会察言观色的童贯,却又陡然在赵佶的耳旁补充了一句:
“官家呀,话说咱们那个武植武大人,在商业方面的天赋还是很强的嘛。”
“这仅仅只过了两年不到,就让他在京城之内闯下了那么一番家业。”
“其家业总价值加在一起,怕是已有上百万两了吧?”
“若那个武大人,真就在接下来的比拼当中输了的话,那么他的那些家业,恐怕也要危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童贯的这些话,在赵佶的心中起了作用。
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心弦,在此刻猛烈地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