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末将认为,昨天晚上末将所做并没有一点过错,还望童大帅明察秋毫,务必要还末将一个清白才是。”
童贯那双恶狠狠的眸子,足足盯了位于堂下的武植许久许久之后,方才一脸冷笑的摇了摇头:
“即便你这厮再怎么的舌灿莲花,再怎么的诡辩成性,却也终究难以洗脱于战场之上,在盟友身后捅刀子的嫌疑。”
“就算当日是你本人的判断失误,但此时此刻却也因为你本人的判断失误,进而使得咱们的盟友损兵折将五万余。”
“如此责任,怕是本帅今天想轻饶了你,都是万般没可能的。”
“不过本帅念在你,于往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也还是准备对你从轻发落。”
“本帅只希望你,在听了本帅对你的惩罚之后,勿要像刚才那般大声狡辩。”
“如此一来,对于你我二人,皆都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儿了。”
武植撇嘴一笑:
“好吧好吧,既然童大帅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请童大帅尽快宣布对我的责罚吧。”
“如果末将能接受的话,到时候也能尽早接受惩罚。”
童贯狡黠一笑,随后便冲着营外大声喝了一句:
“左右且来,与本帅将罪将武植拿下!”
童贯的话音刚落,眨眼之间便自门外冲进来四名身披甲胄的兵士。
还没等武植反应过来呢,就将他的双臂狠狠向下一扣,将其用力地按在了地上,令其半分都动弹不得。
直至此时,那武植方才明白过来,这童贯老贼算是要对自己发狠了。
而且,还是迫不及待的那种。
不过也幸好,武植在此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应急预案。
否则这时候的他,还当真麻烦得紧呢。
但见这时候,位于上首的童贯,便缓缓从自己的帅案跟前起身。
紧接着,就迈着无比悠闲的步伐,来到了武植跟前。
嘴角不住冷笑之际,一连串的戏谑之语,也从他口中缓缓而出:
“其实细细想来,你这厮还是有着几分本事的。”
“若非如此的话,又怎能在两三年的光景之内,便于那京城之中,闯荡出了那么一番家业呢?”
“不仅有了自己的娇妻美妾,有了一大把赚钱的营生,更有了当今官家所赏赐的官职。”
“可也不知在此之前,你又想没想过,今日会有如此之祸呢?”
“算了算了,在你临走之前,本帅也必须得提醒你一句。”
“那就是,你这厮有时候实在是太不识时务了一些。”
“无论在那朝堂之上,还是在京城之中,你就曾不止一次地得罪过老夫,得罪过我的家中长子。”
“可是那会儿,由于当今官家被你蒙蔽,姑且还能屡屡袒护于你,这才让你苟延残喘到了今时今日。”
“可现在呢?”
“当咱们这支大宋军马行出国门之际,没有了当今官家对你的庇护,你这无知小辈,又怎有那胆量肆意坑害咱们的友军?”
“现在好了,咱们友军那里已然大发雷霆了,若你今日不死,那本帅对友军那里却也当真不好交代。”
“本帅在这里只希望你这厮,下辈子投胎之时定要脑袋灵光一些才好。”
“否则的话,也必定又走上这一世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