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植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嘴里的白牙便猛地一咬,与此同时,声音之中也泛着些许寒意:
“若那老小子不肯的话,那便带他去找王伦,让他在王伦手下老老实实地给咱们水泊梁山养猪。”
武植的话音刚落,那宿元景便对其缓缓地竖起了大拇指:
“哥哥不愧是俺们水泊梁山的寨主,所出之计谋就是高之又高。”
“让那当朝太尉去养猪,如此天马行空般的创意,估计也就只有哥哥你能够想得出来了。”
“好,我现在便去将哥哥的意思,传达至那个梁太尉的耳中,且看他如何作答。”
宿元景领命过后,便满心欢喜地向着门口走去。
毕竟在以前,他与那梁师成同殿为官的时候,可是没少遭到那梁师成的排挤与打压。
甚至还有数次,都险些利用那不明道理不辨真相的赵佶,将他宿元景砍了脑袋。
所以这宿元景,对于那个梁师成在心中的怒气,可谓是积攒已久了。
今时今日,这宿元景既然得到了能够好好修理对方的机会,又怎能于此刻轻易错过呢?
可是宿元景刚刚来到门口,却又忽地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于是他便第二次折返回来,来到了武植的面前。
正当武植一脸不解地望着宿元景,心中琢磨着对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问题之后,那宿元景便满脸笑意地开口了:
“哥哥呀,倘若那个梁太尉,既不愿意为咱们水泊梁山筹措一千八百八十八万两白银子,又不想去那王伦的手底下干那喂猪的活计呢?”
“如此一来,又该如何是好?”
宿元景所说之言,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毕竟那些贪官污吏们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就没有不贪财的。
否则,又怎么会在区区十数年之内,便积攒下那么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呢?
所以,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一千八百八十八万两白银子,其概率,那可当真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可若让那梁师成,去王伦的手底下喂猪呢?
估计那个自打许久之前,便一直锦衣玉食到现在的太尉大人,也是万万不可能主动去干的。
即便是干了,估计到时候也会偷奸耍滑,极尽偷懒之能事。
所以,当武植听完了宿元景的这番话之后,不由得也于心中发起狠来:
“老宿,你说得很对呀。”
“估计就以梁师成那种狡诈奸猾的性子,即便咱们让他这么做,估计对方也不可能心悦诚服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只好跟他来点狠的了。”
“传闻刚刚加入咱们水泊梁山不久的李逵兄弟,一直以来,不都是以着疾恶如仇、痛恨贪官污吏传名吗。”
“倘若那梁师成,当真不遵守咱们的意思去办的话,那老宿你完全可以将其交给李逵处置嘛。”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那梁太尉的脑袋瓜子硬,还是咱们李逵兄弟腰间所别的那两柄板斧硬。”
当宿元景从武植的口中听闻这番话的时候,他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心中敞亮极了。
不禁便暗道了一句:
梁师成呀梁师成,却没想到今时今日,你竟也有落到我手中的时候。
且看我这回,怎么在你身上抱得往日之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