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处于梁山大寨的武植,从传令兵那里听闻,东京城方面居然给他们水泊梁山发来招安诏书的时候。
那武植,整个人都懵了。
随后,还在心中连连道了好几句:
我何时要招安了?
啥时候向外言明,我们水泊梁山想要接受招安了?
那赵佶也真是的,为何如此这般地自作多情?
虽然武植的心中是这么想的,但出于好奇心,他还是把负责前来此处招安的胡文林叫了过来。
那胡文林由于是当朝太尉的原因,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对这个水泊梁山不怎么看得上眼。
而他在对武植等人宣读,赵佶所发来的招安圣旨之时,其态度也更是傲慢至极。
以至于那个胡文林,刚刚读完开头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之时,拿在他手中的圣旨,就被武植一把夺了过去。
如此举动,顿时就把那个胡文林吓蒙了。
因为在他印象当中,莫说公然抢夺圣旨了,即便那受旨之人在无意之中,把那圣旨之上弄上污渍了。
那受旨之人,都是极有可能掉脑袋的。
胡文林怒不可遏之下,当即便对着武植大声呵斥了一句:
“大胆草寇,竟然敢于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抢夺圣旨?”
“你,你这厮,你这厮难道想造反吗?”
岂料,胡文林的话音刚落,那武植便对其一连冷笑了数声:
“胡太尉呀,难道我们水泊梁山到底是个什么去处,直至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哼!”
“今日是小爷我心情较好,暂且不想与你一般见识。”
“否则的话,你们这区区数十号人,怕是眨眼之间,就会我麾下的兄弟纷纷剁成大块儿,抛去这八百里水泊当中喂鱼了。”
武植说完这些之后,便提着手中的圣旨,返回了书案前。
随后,便用着悬于旁边的毛笔沾满了墨水,大手一挥,便在那圣旨之上,无比潇洒地写上了一个大字。
紧接着,他又把那圣旨胡乱一卷,便塞到了一个破布兜子当中,复又随手扔到了胡文林的怀里:
“俗话说得好,来而无往非礼也。”
“既然你们官家肯费心费力地把这封圣旨写给我,那我这里,再怎么也要回信封不是?”
“而那破布口袋当中圣旨之上所写的,便是我的回信。”
“胡太尉呀,你就莫要耽搁了,速速回去复命吧。”
“若你在此处耽搁得久了,我还真怕麾下的哪位兄弟按捺不住心中的暴脾气,进而将你碎尸万段呢。”
那个胡文林自小,便出生在京城当中。
而在这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的官运也坦途得很。
他是探花出身,直至一步步做到现在的太尉之职,几乎都没受到过什么重大挫折。
然而今天,他所率领的这支招安队伍,既折了朝廷的锐气,又扫了他个人的面子,当真让他的心中既恨又怒。
可这时候的他也知道,此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窝呀。
若他们这一行人等,胆敢在此地做出什么不善举动的话……
那么顷刻之间,可能真就如对方所说的那样,他们这些人到时候,分分钟都会被这里的草莽汉子们,切做数段扔进梁山水泊当中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