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说这话刚刚说到一半,便觉面前骤然一闪。
紧接着,一抹火辣辣的刺痛感觉,便在他的脸颊之上蔓延开来。
梁中书,懵了。
因为在此之前,他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在此时拿巴掌抽他。
而在梁中书回过神儿来之后,他的脾气也压不住了。
面色一冷之下,当即便对着高俅大吼了一声:
“高大人,我可告诉你,你莫跟我得寸进尺!”
“虽然,虽然我在官阶之上与你比起来,那是远远不够。”
“可我那岳父老太山,还是当朝太师呢!”
“若你将我惹火了,我给太师大人去信一封,他日待你还京之时,也定然会有你好受的!”
当高俅听闻这话之后,心中一怒之下,便想再给那梁中书一巴掌。
可是他一想到,尚在朝廷当中的太师蔡京之时,他心中的火气,才骤然消去了一半:
“好好好,我不打你!”
“那你且跟我说来,咱们大名府没有了那些守城器械,那接下来的这场守城之战,又该怎么打?”
“莫非,你还想让我率领部下军马行出城外,与那金、辽联军决一生死不成?”
岂料,这时候的梁中书竟然把嘴一撇,满脸不屑地道了一句:
“连那番邦异族都不敢直面硬撼之人,居然还有脸面统领三军,当真羞煞人也!”
这时候的高俅,已然被梁中书刚才的那些话语激得,浑身发抖了。
可是终究,他还是畏惧于蔡京的威势,没敢再次对眼前的梁中书痛下毒手。
待他缓和了心中怒气好久之后,方才又对着梁中书来了一句:
“我不与你这人生气!”
“你且说来,接下来的守城之战,又该怎么打?”
梁中书颇为气愤地白了高俅一眼:
“怎么打?”
“还能怎么打?”
“既然咱们大名府内的守城器械,已然用去了十之八九,那么在用完了最后的守城器械之后,勒令全体兵士纷纷拿起弓箭,朝着金、辽联军并排齐射,也就是了。”
“除此之外,这仗还能怎么打?”
高俅嘴角一撇,不禁冷笑道:
“倘若那金、辽联军的攻城之兵士,人手一柄盾牌呢?”
“那咱们麾下兵士手中的长弓短箭,又怎能发挥出杀敌之功效来?”
此时的梁中书,还想再反驳什么。
可他却在一时半会之间,也想不出太好的言辞来。
于是这会儿,便只能暗自站在那里,生着闷气。
可是那高俅,一看梁中书那满脸怒容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梁大人呐,你还站在那里干嘛?”
“还不快去想办法来!”
“难不成,还让本太尉陪你在这里,一起等死吗?”
梁中书咬牙切齿地用力瞪了高俅一眼,本欲骂上几句的。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骤然咽了回去。
随后身形一转,便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