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首先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领导听。
为了证明真实性,她道:“全过程另一位男监考老师全都看到了,您可以去问他,我有没有乱说一个字。”
领导却看向了女监考老师:“这位同学所说的真实吗?”
女监考老师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她不能摇头,就像林麦所说的,她有证人,就是那个男监考老师。
林麦点头:“既然你也承认了我说的事情的经过全都是真实的,那我问你,为什么那个纸团一落到我的桌子上,你就一口咬定是我作弊?”
女监考老师梗着脖子道:“那个纸团不落到别人桌子上,偏落到你的桌子上,你还说你没作弊?”
林麦嗤笑:“你年纪也不轻了,就没有听过栽赃陷害这个词吗?”
女监考老师一时语塞。
林麦皱眉:“不做调查就认定我在作弊,还要收我的卷子。
我怎么越想就越觉得,你就等着这个纸团落在我的桌子上,然后好定我的罪呢。”
“你胡说!”女监考老师恼羞成怒。
“我胡说?呵呵!”林麦轻笑了两声,“正常情况下,你不应该对一下笔迹吗,看看那个纸团上的字迹和我的是否一样,你这么做了吗?”
女监考老师道:“那个纸团是别人扔给你的,上面的笔迹怎么可能和你一样!”
“原来那个纸团是别人扔给我的呀,我以为你不知道。”
林麦语气里全是讥诮,“你既然知道那个纸团是别人扔给我的,那你刚才怎么一直说,那个纸团是我要扔给别人的?”
女监考老师紫胀着脸说不出话来。
林麦继续道:“我一个英语常年霸占全年第一的学生,需要别人给我传答案吗?”
女监考老师脸色苍白。
那个让她办事的人,没有跟她提过这个女学生英语这么好啊!
如果早知道她英语这么好,哪怕那个人给她再多钱,她也不会接这个活儿,这不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吗?
不过就算这个女学生的英语成绩不好,就凭着她这么厉害,她也不会接这个活儿。
她教了十多年的书,就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学生。
不论哪个学生遇到这种事,不是吓得魂飞魄散,痛哭流涕?
这个学生却牢牢把握主动权,和她硬刚到底。
女监考老师心里很不安,她隐隐觉得自己要栽在这个女学生的手里。
林麦对领导道:“您能不能根据这个纸团上的笔迹,把纸团的主人找出来审问?
我想,一定能够问出纸团的主人和这位监考老师是陷害我的同谋,不然两个人不会配合得这么天衣无缝。”
女监考老师听到这话,脸上居然露出几丝放松的表情。
林麦不禁皱了皱眉。
领导叫来两个老师,让他们拿着纸团去对比林麦考场所有学生的笔迹。
要悄悄地进行,不要惊动和影响任何学生。
哪怕对比出了笔迹的主人,也等考试结束了再把人带到他这里来。
这么闹了一通,离考试结束只剩二十多分钟。
林麦已经洗清了嫌疑,交卷走人。
校门口依旧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方卓然。
林麦故意不出校门,站在校门口委屈巴拉地把刚才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地告诉了他。
很少动怒的方卓然气得脸都黑了,就要进去找人理论。
被林麦给拦了下来。
她狡黠地冲着他眨了眨眼:“你去帮我把那些避暑的记者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