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那么问话,十有八九是想诈她说实话。
想到这里,林蓜安定了下来。
她一脸惊愕的表情:“白霜被一群男人强暴过?这事不是我干的,我完全不知情。”
一个公安直视着她:“可是有不少人说是你亲口跟他们承认是你干的。”
林蓜眼神坚定:“那请他们拿出证据来,别张口闭口就说是我干的。”
两个公安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从白霜那里打不开缺口,想要白爸爸等人提供证据。
可惜白霜那些不雅照白爸爸当时为了白霜的名声,已经全部销毁。
虽然还有林蓜写的认罪书,可是在搬家时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
也就是说,白爸爸他们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林蓜找人强暴过白霜。
公安这才想从林蓜这里找到突破口。
可没想到,林蓜的反侦查意识很性强,心理素质也很过硬。
两个公安用尽了心理学手段审问她,可就是撬不开她的嘴,只得无功而返。
林蓜眼里闪过一丝侥幸,长长吁了口气。
晚上九点半,狱警给劳改犯们进行完了每日的思想教育,宣布解散,让他们回宿舍洗了睡。
林蓜的心随着一声“解散!”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她马上就要挨打了。
洗漱完毕,林麦躺在自己的床上。
十点一到,准时熄灯,只有走廊的灯光从铁栅栏的大门照了进来。
狱警巡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林蓜也越来越忐忑不安。
宿舍里隐隐约约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林蓜刚要寻声看去,突然就被人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一群人就在床上对她进行了一番毒打,她的惨叫声淹没在了被子里。
……
几天之后,林麦遇袭一案尘埃落定。
林麦的伤情鉴定为轻伤,所以吕国栋和他的小伙伴们不用受牢狱之灾。
虽然逃过了牢狱之灾,但是刑拘和治安罚款以及赔偿受害人医药费一样都不能少。
林麦拿到了吕国栋和他小伙伴共六十块钱的医药费,转手就捐给了福利机构。
令她感到遗憾的是,她特意抛砖引玉,扯出白霜被强暴一案,可惜因为证据不足,公安无法给林蓜定罪,而让林蓜逃过了一劫。
吕国栋不仅要赔偿林麦的医药费,还要赔偿几个小伙伴的医药费。
他们都被林麦打得不轻,可是林麦是正当防卫,不用赔偿他们一分钱的医药费。
那这个医药费就只有吕国栋赔偿,因为是他喊他们去袭击林麦的。
其中有个小伙伴的睾丸被林麦给踢伤了,得花不少钱治疗。
别说吕国栋还在刑拘期间,即便他是自由的,他也拿不出钱来赔偿几个小伙伴的医药费,特别是那个伤了睾丸的小伙伴。
这些钱最终全都是伍萍夫妇拿出来给他赔付的。
半个月后,吕国栋刑拘期满,回到家里,吕爸爸抡起棍子就要痛扁他。
正是因为他,害家里损失了一大笔钱。
也是因为他,白爸爸找借口把他平调到了别的部门。
貌似没有因为两家儿女的恩怨给他穿小鞋。
可问题是,那个部门的领导是他的死对头,他的仕途算是没有了。
吕爸爸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恨得半死,只想一棍子打死他。
伍萍一看不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吕国栋。
吕爸爸那一棍子抽到了她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自那以后,吕国栋才明白后妈是真心待他。
不再像以前那么抵触她了,而且什么都听后妈的,除了和白霜绝交。
而白霜也在吕国栋刑拘一满就缠上了他,哭诉这半个月她过得有多不容易。
白霜这半个月确实过得很不容易。
她虽然从白夏那里得到三十块钱的赔偿,可这事当天就被白露告诉了林麦。
这笔钱如果是白妈妈给白霜的,林麦不会插手。
可是白夏的钱落到白霜的手里林麦是不甘心的。
她上大街找了个扒手,给了他五块钱的好处费,让他去偷白霜。
那个扒手不仅偷走了白夏赔偿给白霜的三十块。
还将她本身一点不多的积蓄也给偷得一干二净,真是业界良心。
白霜瞬间变得一贫如洗,成了一条流浪狗,整天游荡在大街小巷,为了一口吃食很快就成了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