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情似水起来,眼眶也红了,颤声问:“蓜蓜蓜,是你吗,真是你吗?”
林蓜哭得稀里哗啦,用力地点头:“是我,真的是我。”
她懂得怎么用眼泪打动吴晓茧。
吴晓茧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两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吴晓茧把他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的肉包子和卤猪头肉全都放在林蓜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咋坐牢了?是不是林麦那个贱人害的?”
林蓜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卤猪头肉,一面摇头:“不是她,是白霜。”
吴晓茧好奇地问:“白霜是谁?”
“就是被我妈拿来跟林麦交换的妹妹。”
在林蓜的讲述下,吴晓茧方才得知,当年林麦还在襁褓中就被孙桂香将她跟林蓜的亲妹白霜给调了包。
从此林麦就在林家受苦,而白霜却在高干家庭过着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说到这里,林蓜眼里流露出不甘和恨意,还有滔天的嫉妒。
让她已经丑陋不堪的模样平添了恶毒,叫人无法直视,也就吴晓茧这只舔狗还能看得下去。
狼吞虎咽又吃了好几块卤猪头肉,林蓜继续道:“白霜那个贱人,生怕她的身份被揭穿,陷害我,把我扔进了监狱。”巴拉巴拉说了许多。
虽然那些话破绽百出,只要多问多推敲两句,就能知道林蓜满嘴谎言。
可是吴晓茧就算知道她在说谎,也会把谎言当真。
林蓜正因为深知这一点,所以尽管她的谎言不堪一击,她也不担心会在吴晓茧面前穿帮。
因为他在她面前永远眼瞎心盲,他看她是带着十级滤镜的,怎么看都完美无瑕。
吴晓茧一听气死,问林蓜,白霜的家庭住址和学校。
他要去伏击她,给她一记闷棍。
谁敢伤害他的女神,他就跟谁拼命!
林蓜见自己都毁了容,吴晓茧却还死心塌地为自己抛头颅、洒热血。
心里那股得意劲就别提了,一根狗尾巴翘上了天。
林麦温言细语道:“听我哥说,白霜已经被赶出了白家,下落不明。
虽然白霜把我害得那么惨,但你不要伤害她好吗?
小茧,你真是好善良,只想到敲白霜一记闷棍。
上次那个谁……曹达来看望我,听说白霜算计我,也是和你一样,义愤填膺。
你猜他是怎么做的?”
别说林蓜坐牢之后,以前的同学对他敬而远之。
就是她坐牢之前,她早就变成了孤家寡人,怎会有人来探监?
谁看见她那张毁容脸不会做噩梦?
她故意搬出她的一个男同学,就是想造成一种假象:
老娘毁容了怎样?老娘坐牢了又怎样?照样有人追老娘!
这样就能给吴晓茧造成他有好多情敌的紧迫感,吴晓茧当她的舔狗就越发比狗还要忠诚。
这一招林蓜可是屡试不爽。
前世,她在吴晓茧的帮助下来到江城发展。
就她那长相、那学历,虽然在一家民营企业找到了一份办公室的文员工作,可谁会把她看在眼里?
她却故意跟吴晓茧说,今天有人请她吃烤乳猪了,明天有人送她花了。
吴晓茧本来对她有十分喜欢,因为她给他造成的紧张感。
让吴晓茧突破了极限,对她十二分的喜欢。
不然后来也不会为了林蓜在公司里往上爬,亲手把他大妹杨晓桃送上了上司的床上,好让她往上爬。
果然,吴晓茧在听到曹达两个字时,心脏陡然一紧。
见宝贝林蓜问他,他忙问:“他怎么做的?”
“他呀,把白霜拖到小树林拍了不雅照,还让人……”
她欲言又止地把她对白霜做过的事安在了曹达身上。
反正曹达在湖省乡下,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吴晓茧又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回湖省去找曹达求证。
还不是由着自己把曹达当工具人利用吗?
吴晓茧听了林蓜的话没吭声,心里却打定主意。
教训白霜那个贱人一定要比曹达做得更狠,才能讨宝贝的欢心。
林蓜对吴晓茧的性格了如指掌,见他如此表情,就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她心里高兴,嘴里却劝道:“小茧,你可千万别学曹达那样,我不喜欢~”
吴晓茧回过神来对她一笑:“你别管我怎么做,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忠心耿耿就行了。”
他看着她那张毁容脸,小心翼翼地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林蓜一听这话,立刻又哭了起来。
她很想像以前没有毁容之前哭得我见犹怜。
可现在太丑了,哭泣的模样让人作呕。
如果换做别人,看见林蓜娇柔造作哭泣的模样,早就飞起一脚,像发射卫星似的,把她踢到那遥远的太空。
可吴晓茧是不一样的烟火,他情人眼里出西施,林蓜一哭,他心都碎了。
当林蓜抽抽搭搭告诉他,她的脸是被白霜给毁的,就更坚定了他要狠狠教训白霜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