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村干部和村民是一伙的。
只要村干部真心出头,村民们谁不买他们的账!
村干部们假出头,只是演给我们看,村民自然配合着演,装作不买村干部的账,不肯签拆迁合同。”
“我看未必。”林麦分析道,“田地是集体财产,而且村委已经和你签了合同。
他们如果不出面制止村民,就得面临毁约的风险,是要赔钱给我们的。
可村民的房屋就不同了,那是私有财产,他们如果强硬要求村民听他们的,是会结仇的。
虽然拆迁之后,这个城中村就没有了。
可是拆迁后,那些村干部和村民还是住在一起。
他们如果把村民给得罪了,难道不被孤立和报复。
那些村干部只是为了不引火上身,才会在拆迁房屋的问题上不出力。”
焦英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林麦问:“开工之后,村民们都是什么反应?”
“没啥反应。”焦英俊嘿嘿笑了,“林总,咱那个赌约你快输了,你输了不要给我穿小鞋哦。”
林麦啧了一声:“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度量吗?再等等看吧,还不知谁输呢。”
转眼到了星期六,林麦下午放学回来,非常难得的见到陶之云在家,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林麦背着书包站在厨房门口打趣道:“咱们的国民好女友,怎么今天没有在医院里陪男朋友?”
陶之云脸有些发红:“这不在给他炖清蒸甲鱼吗?”
她抬头对林麦道:“卓越说我炖的清蒸甲鱼没有你炖得好喝,你尝尝看,我今天炖得怎么样?”
林麦开玩笑道:“你才跟我学了几天厨艺,不如我不很正常吗?
卓越居然敢嫌弃你的厨艺,你扁他!”
陶之云把她的话当了真:“他还是个病人,我哪下得去手。”
林麦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这就去把书包放回房间,然后当试毒的小白鼠,尝尝你的清蒸甲鱼好不好喝。”
说完,她出了厨房,咚咚咚地上楼,进了房间,把书包往窗下的沙发上一扔,就往楼下跑。
经过二楼时,王文芳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她紧抿着唇,看了看林麦的背影,又往楼上的方向看了看。
等林麦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轻手轻脚往楼上走去。
林麦一口气跑到楼下,忽然记起自己只顾着品尝陶之云的清蒸甲鱼,匆忙之间忘了把房门关上。
家里住着不少客人,虽然那些客人没有一个是贼,但是林麦习惯只要家里有外人就要把房门给关上。
就是怕在这期间丢了东西,说不清楚。
她又咚咚咚地往楼上跑。
当跑到三楼时,看见王文芳居然在给她关房门。
林麦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门没关?”
王文芳笑得十分勉强:“我在我房间里,只听到你进房间开门的声音,没有听到你出房间关门的声音。
就猜你的房间没关门,所以才上来帮你关门的。”
林麦觉得这解释怪怪的。
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客人给主人关房门的。
林麦狐疑地看着王文芳。
王文芳故作淡定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向楼下走去。
在心里暗暗庆幸她耳朵好,听到了林麦上楼的声音,不然抓个现形就难看了。
林麦把王文芳关上的房门用钥匙打开,一走进房间她就到处检查,希望能查出王文芳进过房间的蛛丝马迹。
她虽然看到的是王文芳给她关房门的场景。
可她心里就是隐隐觉得王文芳是进过房间的。
一定是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才从房间里出来,装作替她关房门。
林麦把房间检查了一遍,还真叫她发现了不少端倪。
她的梳妆台的抽屉全被拉开过,里面的东西有点凌乱。
特别是有一个装着金项链的首饰盒被打开过,匆忙之间没有关好。
林麦狐疑,王文芳这是在自己房里找过东西?她在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