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林麦道:“可是林小姐却误以为我往水里下了毒~”
林麦冷哼:“我可没说你往水里下毒,我问的是,你往水里倒了什么。
你这么说,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胡向红急了,对张雪纯道:“张小姐,林小姐刚才问话的语气,分明就是怀疑我在水杯里下毒了。
林小姐这不是含血喷人吗?哪有人往自己要喝的水里下毒?”
张雪纯在林麦的搀扶下在沙发上坐下,狐疑地看着胡向红:“那杯水是你倒给自己喝的?不是倒给我喝的吗?”
张雪纯每天早上都要空腹喝一杯水,胡向红又不是不知道这规矩。
在今天以前,她一直执行得很好,今天就忘了规矩了?
胡向红解释道:“我想先给自己倒了水喝,然后再给你倒。”
“是吗?”张雪纯疑惑道:“你用我的水杯给你自己倒水喝?”
胡向红很会演戏。
她吃惊得瞪圆了眼睛:“真的呢,我拿错了杯子,这就换过来。”
张雪纯虚弱地挥了挥手:“别再演了,我的水杯和你的水杯一点都不像,你怎么可能拿错?”
林麦对张雪纯道:“别和她多废话了,我直接打电话报警。
让公安给她搜身,搜出她身上剩余的粉末,和水杯里的水一起拿去化验,看一看是不是治嗓子痛的消炎药。
如果不是,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往你将要喝的水里下了什么药。”
张雪纯点头道:“我也很想知道。”
胡向红见自己百般狡辩也没用,知道自己不是暴露了,就是被怀疑上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撒腿就冲出了房间,直接从三楼走廊一扇打开的窗户跳了下去,惊得楼下的行人失声尖叫,四下逃?。
可这一波尖叫还没停止,林麦又跟着跳了下来,惹来路人的第二波尖叫。
大家惊恐地看着林麦追赶之前跳楼的女孩。
胡向红看见前面有个花衬衫花短裤,长卷发,戴着一条不知是真是假,比狗链还粗的金项链的年轻人坐在一辆摩托车上,正跟人吹牛皮。
她冲过去,一脚就把年轻人从摩托车上给踹了下去,自己跨上去,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跑出很远,她回头得意地看了一眼用两条腿追赶她的林麦,朝着南京郊区飞驰而去。
南京郊区的绿化不错,到处都是连绵的小树林。
只要她逃窜到小树林,再加上同伙接应,她很快就能离开南京,谁都抓不到她。
林麦见状,也抢了一辆摩托车紧追不舍。
不就是抢摩托车吗,她也会的。
被林麦抢去摩托车的那个男青年在后面跳着脚破口大骂。
林麦把摩托车开到最大马力,眼看就要追上胡向红,可是摩托车突然掉链子了,车尾喷了几口黑气,就不跑了。
巨大的惯性,把林麦从车上给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被太阳晒得发热的马路上,烫得她一跃而起。
不愧是四大火炉之一的南京,就是不知道和江城比起来,哪个更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林麦遗憾地看着胡向红逃跑,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本来想活捉胡向红,交给国家安全局,审问她是哪个暗黑组织的成员?
可现在人都跑了,还审问个毛?
就当胡向红都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之际,忽然从左侧方窜出一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开着摩托车的卷毛年轻人。
那个卷毛直接撞上胡向红的摩托车,把她连人带车,给撞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