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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愤怒的民众朝着福运酒楼门口扔烂菜叶,毕竟有些百姓是从老远的郊区一大早进城,专门为了省钱才来排队买包子馒头,可排了快半日,福运酒楼突然说不卖了,这些人怎么能不愤怒。
一时之间,福运酒楼门口乱成一团。
要不是福运酒楼的伙计多,这会儿说不定酒楼都被气愤的民众给冲了。
等到将门口排队的百姓都撵走,关上了酒楼大门,一众伙计才长长松了口气,其中一位年轻的伙计不解的道:“我们卖了这么多天便宜的包子馒头,为什么不但没得来好处,反而还被咒骂?”
另一人苦笑,“谁知道呢!反正现在不用卖了,我们也能歇一歇了。”
沈千歌正坐在便民食肆后院的客房里,福运酒楼那边一有响动,何掌柜就来了。
刚进门,何掌柜就朝着沈千歌拱手,“东家当真是神机妙算,对面停止卖便宜的包子馒头了,这会儿关了门,那位钱掌柜也没出来,能成功度过这次的难关,多亏了东家的建议。”
沈千歌抬头看向何掌柜,摇摇头,“关咱们还没度过,钱掌柜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啊?当真?
“可是这钱掌柜又没了银子又没了口碑,还能做什么?”何掌柜不解。
沈千歌冷哼了一声,“有些人突破了底线后,在他眼里为了达到目的,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在乎。”
虽然沈千歌这么说了,何掌柜还是不相信已经如病猫一样的钱掌柜再做出什么事来,可很快,他就知道他想错了。
这日一大早,便民食肆刚开门,门口就已经排了队,伙计们赶紧接待客人,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就在便民食肆大早上生意最好的时候,突然几个男人抬着一个担架朝着便民食肆门口跑来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女人,一个女人三十出头,梳着妇人发髻,一个女人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还梳着姑娘家的发髻。
两个女人一身粗布衣裙,头上扎着白布,腰间系着白色的腰带,扶着担架边踉跄着走着边伤心的哭泣。
而抬着担架的男人们个个脸上义愤填膺。
那担架上躺着的是一位已然过世的老妇,老妇人露出的脖子蜡黄发黑,身上衣裙补丁摞着补丁,瘦弱矮小,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老太太,脸上用着一块白布盖着,让人看了好不凄凉。
这人径直被抬到了便民食肆的门口,担架一放下,两个女人就跪在老妇身边抽泣起来。
这里本就聚集着许多排队买面食的百姓,现在又有了这回事,顿时人流摩肩接踵。
两个伙计看到门口被堵住了,一人连忙进去让人叫掌柜,一人挤到了人群中,就听到围观的百姓问跪在老妇身边的两个女人,“这人死了赶紧下葬安息才是,怎的将人抬到了这闹事!”
那三十多岁的妇人就抹了抹眼泪,哀泣道:“非不是小妇人不孝顺,实在是小妇人的娘死的惨。娘日子虽过的苦,但是身子一直硬朗,每日里还能挑两担水呢。可自从昨日吃了这便民食肆的东西,今早起来就出了事,殒了命。这便民食肆的包子有问题,害了小妇人的娘,小妇人就算是不要这条命,也要给娘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