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在睡梦中,觉得嘴边有个香喷喷的东西,刚好肚子有点饿,就啊呜一下咬了上去。
然后,就听到了猫儿姐悦耳的轻笑声。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少女的大腿上,嘴里还含着她的手指。
“……我还以为是薯条呢。”
沈白尴尬地松嘴,摸了摸少女的头发:
“猫儿姐,我昏过去多少天了?天苍和风花怜两个……”
“都死了,被畸变种炖了,熬了一锅人脑豆花汤。”
“……”
“哈,瞧你嘴噘的,亲爱的,我要把你刚才的表情拍下来,挂在墙上天天欣赏~”
“?”
“安啦安啦,你们三个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现在都在医疗舱里泡着呢。”
沈白松了口气:
“真好,不过我怎么来到废墟世界里了?”
“人家想你了嘛。”
“我也是。”
沈白活动了下脖子,觉得酸疼难忍,他知道,这是因为长时间无休止的厮杀,身体的疲劳已经积累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跟猫儿姐说了一会儿话,他就坚持不住,又沉沉昏睡过去。
接下来的这几天,沈白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清醒一次,有时他会在猫儿姐身边,有时则会浸泡在黏滑稠腻的灵能药水中,每次醒来时都有些神志不清,只看下时间,就再次陷入梦乡。
就这样过了五天,医疗舱里的浓缩药剂失去营养变成废液,通过管道排了出去。
沈白打了个哈切,从医疗舱里走出,虽然还是有些困乏,但总算不用一天睡二十几个小时了。
他在随军医生那里做了个全面体检,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到外面的休息室。
风花怜和柳天苍坐在休息室里,拿着扑克牌,都穿着蓝色的病号服。
红发的少女依然漂亮明媚,然而此刻,许多白色纸条贴在了她的脑门上,遮住了百分之九十的颜值,看上去有些滑稽。
“哟,玩什么呢两位?加我一个?”
沈白一屁股坐到二人身边,很熟络地搂住柳天苍的肩膀。
“你可总算出来了!”柳天苍如获大赦,哀叹一声:
“可劝劝风军座吧,她非要玩21点,一直输,还死活都要玩,我都赢吐了。”
“啊?她手气这么差?”
“运气差无所谓,我可以故意输给她,可要是……这个地方不行,怎么整都没辙。”柳天苍指了指脑袋,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白闻言看向风花怜,发现她手里拿着四张扑克牌。
红桃5、方块9、方块4、梅花3。
加起来正好21。
然而这姑娘却愣愣地伸手,顶着满脑门子纸条,再次抓了一张牌。
黑桃6,情理之中地抓爆了。
“啊哈!我凑出2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