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你们要干什么?”
“哼,干什么?骆老头,马上入冬,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怕你冻着,让你暖和暖和!”
哗啦一声,气味刺鼻的油物泼洒在小院里,柴火堆、小树、藤椅、青砖房所有东西上面都淋上了极易燃烧的油。
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奴族青年笑嘻嘻地将老骆夫妇推搡到一旁,他们的手中各有一圆木桶,里面的易燃油物已经全部倾泻在了小院中,一滴不剩。
“你们这群畜生!”老骆声嘶力竭地大喊,抄起犁地用的耙子,呼的向这几名不速之客打去。
然而他毕竟年老体衰,怎么可能是精壮小伙子的对手?
为首的跋扈青年抬起大脚,将老骆踹飞出去。
“老大,这老东西太犟,不如我们”说话之人做出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狠戾。
跋扈青年思考一会儿,摇头道:
“不行,这两个老家伙不能死,他俩死了,远在涌城的那个泥腿子就真的无后顾之忧了别忘了少爷的吩咐!”
“便宜他们了。”手下舔了舔嘴角,一手一个提熘起老骆和他的妻子,像提小鸡仔般轻松惬意:
“点火!”
他话音刚落,同伙还没来得及掏出火石,一道清朗的声音就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耳边:
“嘿,把房子点着了取暖,倒是很有创意,可临近入冬,老板和老板娘岁数都不小,还怎么熬得过去?这光天化”沉白看了看天色,此时东边的天空才蒙蒙亮,现在大概是深秋的早晨五点钟,绝对算不上光天化日。
“咳,胆大包天,竟然当街放火?”
几名凶悍的不速之客看向沉白,皆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一袭青衫,风流倜傥,整个人比挂在夜空的明月还夺目几分,普通奴族绝对养不出来这气质。
这是贵族?
为首之人额头流下冷汗,他暗示手下先放开老骆和其妻子,抱拳道:
“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将院子收拾好,滚出去。”
“公子,这里面也许有误会,我们少爷”
“欸欸欸,打住打住。”沉白轻笑一声,遥遥点着青年道:
“看你穿着,虽然是粗布衣裳,但衣服的缝纫技巧却很好,想来不算便宜,你手下孔武有力,肯定修行了人类的武道,你作为头领,也一定有说得过去的功夫傍身看来,你的那个所谓的'少爷'对你还算不错,小伙子,告诉你个人生道理,说话之前,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说话,别让你家少爷把肠子都悔青了。”
跋扈的青年呼吸一滞,推敲着面前这个俊秀得不像话的青衫少年是什么来头,究竟是过江勐龙还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联想到在涌城的那个家伙,他最终选择了妥协和后退。
我并不是怕牺牲,我是怕踢到真正的铁板,祸及少爷嗯,是这样的,没错!
“照着这位公子说的做。”他闷闷吭声,与下属一起收拾院子,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油污渗进泥土,很难清理,需要用铲子一块块挖开处理才行。
当小院重新变得干净整洁时,天已经亮了。
“这位公子,完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