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没有在意外人的说法,而是听了小桃的解释后,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自己这二房的当家主母温氏。
小桃说的理由真的很符合实际情况,若是这样公中真的不应该前来收别人的铺子啊!
“你听她在这胡乱撒谎,不查清楚本夫人会来这索要铺子吗?”说着,李氏就从荷包里拿出一张房屋地契的印信。
双手灵活的打开了印信,展现在众人面前,解说道:“你们大家看看,这是我在官府衙门里,取回来的这间铺子的房屋地契,这上面的地契所有人,明明就是她玉春桃,她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穆氏闻言脸色青红交错的看向了小桃,自己从未听她说过,她还有这间铺子,这被府里抓到了把柄该如何是好啊?
小桃并没有解释,为什么铺子是在自己的名字!就那么冷眼看着李氏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到处宣扬着自己如何欺瞒家族,中饱私囊的。
“这女人惯会装腔作势,你们昨日也看到了,她是如何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反击铁鹰帮的打手的,如今在我们面前却表现出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装给谁看的啊?”
久未出声的刘氏,落井下石般把小桃的不出声,理解为她谎话被揭穿的无力反驳,老辣独到的挑起了众人对小桃的反感。
“大夫人,这是在偷换概念好不好?对待你们,因为是我的家人,我当然要以礼相待;而那铁鹰帮恃强凌弱,想要强行霸占我的铺子,你们大家给我评评理,我岂能拱手相让?”小桃听了她的话,变得满面愁苦了起来,也煽动起了众人的情绪。
更是在话里面暗示她,若是你也想要强行霸占我的铺子,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的拱手相让!
小桃的这番辩解,立即得到了众人的响应,确实,面对自己家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像昨日那样的激烈反抗呢?
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错漏点,又被她轻易地反驳开来,刘氏不禁把眉头紧皱了起来。
上次夜里去找她,给自己的孙儿讨公道,她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所以,让自己误以为她是一个可以轻易拿捏住的小丫头,结果没想到区区的一个小丫鬟,因为在权臣府里长大,也是这般的不好对付啊!
“不用说这些有用没用的,本夫人就问你,这铺子你交是不交?”李氏懒得和小桃纠葛,直接冷声喝问道,那副志在必得的傲然之色,仿佛她就是玉皇大帝金口玉言般不容反驳。
自己在府里年轻一代里,都是说一不二的,还不信压制不住一个小小的妾室?
“大少夫人,这铺子真的不是我的,你让我如何交,我又怎么和东家交代呢?你们这不是强取豪夺的难为人吗?”小桃在接受到了石大泉给自己的手势后,故意做出一副就快要急哭了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居然敢给我们乱扣帽子,损我们的清名,今日这铺子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李氏不听她其他的解释,就逮住了她说自己‘强取豪夺’这个字眼儿,恼羞成怒的呵斥道。
“原来习府的银子……都是这么蛮不讲理的抢占回来的啊!”上官雨萱带着两个丫鬟夏荷和冬梅,急步入了店铺里。
习府的女眷们闻声都回头看向了她,在各世家府里举办宴会时,女眷们自然是见过这刑部尚书府的二小姐。
更何况她还在前不久皇家举办的赏花宴上,那宛若仙子一舞惊醒世间人的壮举,怎会不让她们印象深刻呢?
这次再见到她,只见她愈加肌肤胜雪,气质温婉优雅,那一颦一动间,都带着绝世芳华般的雍容姿态,让这些没经过世家熏陶她们,都不自觉的有些自惭形秽下来。
“上官小姐请慎言!”刘氏率先反应了过来,黑着脸阻止了她,继续说出对户部尚书府不利的信息来。
“习大夫人,我为何要慎言?这铺子的房契确实是春桃的,不过……却是我送给她的陪嫁嫁妆,而这生意却是我的,是我投了本钱让她把这铺子做起来的,而不是你们!
现在你们反倒要把铺子收到你们习府里去,这是哪里来的规矩?”经过与四皇子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上官雨萱也潜移默化的变得逐渐凌厉了起来。
身上那渐渐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息,令人不得不认真对待她,甚至都要在心里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是否够格能与她针锋相对!
“你有什么证明,这铺子是你的?”李氏没脑子的直愣愣问道。
刘氏暗道要坏事,既然人家都敢站出来给这玉春涛证明!那怎么可能没有自证起身的东西呢?
而自己儿媳的这番问话,正好顺理成章的拿出了证明的东西来,在外人面前把这铺子的归属做实了证据,以后恐怕再也难以夺回来了!
“诺,就是我与玉春桃签的协议,我手里还有她的卖身契,你说……这可以证明吗?”上官雨萱给冬梅递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