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杰也不是傻子,自然心里清楚,这的这位弟弟,是开始地提防习羽做大做强了。立即满口的答应,保证自己不会辜负他的所望,更是表示自己可以去习府探探习羽和小桃的口风,看把他们调派到了东北边关,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情绪?
这正和了蓝云易的意,自己还正愁没有人提前与习羽透个话一下呢!习羽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猜到自己想要压制他的想法,就是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了气候的他,会不会甘心去往那个苦寒之地?
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蓝云杰这回可是名正言顺的拎着两坛秋梨白,来到了小桃的府邸之中。
笃定有小桃的地方,必定会有习羽出现!
可他却扑了一个空,小桃和习羽居然都不在,略微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竟然一同去了天牢,看被蓝云易打入天牢的姚府全家了。
这个落井下石的热闹,自己怎么可能错过呢?
习羽和小桃避开的众人,来到了关押姚家一百多口的牢房前,姚思武见到了曾经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夹着尾巴做人的习羽,立即暴跳如雷的咒骂道:「好啊,你这个狗东西,原来以往的懦弱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啊?若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会败?
你是来这里落井下石的看热闹吗?这下如了你的愿,踩着我们功成名就了吧?狗,你就是蓝云易身边的狗,你再能扭转乾坤又如何,早晚你会死的比我们还惨!」
「思武!」姚文远的祖父姚思建喝止住了他,成王败寇各为其主,现在骂这些除了能痛快痛快嘴以外,还有什么用?
习羽和小桃的目光在黑压压的牢房里,寻找着姚文远的身影。
蓝云杰此时也赶到了天牢里,只不过没有上前,而是躲在角落里,屏住了呼吸,偷听他们都在说着什么?
「习小子,你是在找文远吗?」姚文建的话,瞬间让整个繁杂吵乱的天牢里,静的连喘着愤怒的粗气声息都能听得见。
因为他们都知道,大皇子败了,姚舒妤败了,他们姚家不能再一步登天了!那福祸相依成王败寇,失败的下场只能是满门抄斩!
蓝云易不可能留下后患,整日提心吊胆的去提防!
可若是习羽念着以往与文远的交情,向蓝云易求情能放过文远一马,那姚府最起码还留有一丝血脉,不至于对不起列祖列宗,断了香火!
「他在我们满府被抓之前,就被人给叫走了,到现在都了无音讯!」姚思建回道,这个曾经严厉的老人,如今颓然的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好几十岁。
习羽和小桃对视了一眼,对此事感到了棘手,想当初也不知道商宁是怎么和姚文远联系上的?又是为什么要跟着姚文远进宫?
更不知道在莲姨娘的计划里,姚文远充当的又是什么角色?
如今商宁已死,莲姨娘又不知所踪,只有姚文远这一个知情人,可他居然不在天牢里,那他会在哪里呢?
「知道是什么人给叫走的吗?」习羽眉心深锁的问。
姚文建含糊了一下,神情凝重的看了看周围,低声问道:「习小子,看在你与他多年的交情上,能否保他条小命?」
习羽环顾着那些眼露期盼的姚家众人,自己其实是在心里有些钦佩姚家人的,在这个生死存亡之际,家主的一句话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贪生怕死的向自己求饶,想让自己也救他们条性命,甚至连几岁的娃娃,都没有哭闹。
看着那么小的孩子,睁着天真无辜的大眼睛,懵懂的看着自己,小桃有些心有不忍,他们何其无辜啊?
他们懂什么?为什么大人犯的错,要让他们去买单呢?
习羽轻吐声道:「我尽力……」
「习
羽!」小桃情急打断了他。
姚家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期,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勾结谋逆乱党的头衔,被政敌打压,甚至会被上位者怀疑,导致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都传这玉姑娘未雨绸缪,善于筹谋,她这是要阻止习羽涉身犯险吗?
「我知道,现在这事很难办!可我只想给姚家留一支香火,并不是要与你谈交易条件!叫走文远的是淮南王府的人,只不过这事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人,我不知道他是何意思?」姚文建没有隐瞒,直接坦诚相告道。
风水轮流转,如今习羽逆风而起,已经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而姚府却家道中落到了穷途末路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