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纳.斯普林菲尔德是基因实验室的研究员,他可非常优秀的,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阿斯塔特博士手下的一名核心部门研究员,直接接触与负责,核心基因环节的研发工作,可谓才华卓越了。
但,如果你是熟悉拉文纳.斯普林菲尔德的人,你就会知道,这个才华横溢的家伙同时也非常自大,与傲慢,而且是到了那种令人单纯只是看着他,就能感到厌倦与不满的那种家伙。
也正是因为如此,拉文纳的眼光非常高,他几乎看不起任何人,除了阿斯塔特博士之外,他爱慕阿斯塔特博士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虽然博士本人倒是对此没什么反应,但这依旧没有影响到他对博士的追求。
但显而易见的一点是,拉文纳大概不知道阿斯塔特博士喜欢什么,或者说,他的傲慢让他从没有真正地好好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心上人”,所以毫不意外的,当维托.康斯坦丁元帅和阿斯塔特博士开始正式交往时,所有人都不感到意外。
但拉文纳,则对此非常的恼火与愤怒,显然这个家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可能与维托元帅有这么一点.......“小小”的差距,但这也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自信,他还是对博士明里暗里的追求,和维托较劲,甚至直接私下表示过对维托的蔑视。
这胆子真肥啊不是吗?但,这些自视高人一等的学者,贵族与权贵,难道不都是这样自大且愚蠢的吗?直到被人收拾一顿后,才会老实点。
拉文纳走在核心实验区域的走廊中,这里平时很少有人会深入,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是核心研究人员,啊,当然了,还有那些搬运工,你总不能指望,这些一心科研的高贵学者们自己下去搬东西吧?
所以在这条走廊里,拉文纳看见了一个搬运工,这条走廊只有他们两个,而且是正对面互相朝着彼此走来。
“嘿!你这白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赶紧给我滚出去!”拉文纳指着搬运工大喊道,但后者则继续朝着这边走来,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拉文纳的话语。
这让拉文纳瞬间恼火起来,“你聋了吗?立刻滚蛋,回去搬你的箱子,下等人,不然我就让你吃一顿鞭子!”
搬运工还是一言不发地走来,他甚至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嘲讽笑容,这让傲慢的拉文纳瞬间怒火中烧起来,他大步走向那搬运工扬起了自己的手,“你这下等人,我让你滚!”
拉文纳嚷嚷着将巴掌拍向了那搬运工,但只见后者以闪电般的速度瞬间抬手抓住了拉文纳的手腕,接着在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突然将拉文纳的手臂反向锁住,那手腕反关节的生疼让拉文纳大声叫唤起来。
但才华横溢的研究员叫喊声还没有持续瞬间,就被那搬运工揪住头发,将其脑袋猛地撞在了墙上,拉文纳的额头狠狠地撞在了钢铁墙壁上,接着瞬间就因撞击力昏死了过去。
“拉文纳.斯普林菲尔德?真有趣,看起来你就是我那个“情敌”啊。”维托架着昏厥的拉文纳,用一只手抬起了其胸口的名牌。
维托笑了笑,接着反手拉开走廊边的电力维修室小门,一把将拉文纳推了进去,其脸朝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哈,看起来你的脸醒来后会不怎么样了,但,这对你有好处的,至少能让你稍微低调点吧。”维托微笑着说,他的眼睛在走廊两侧环顾了两圈后走入了电力室,顺手还轻轻的带上了门。
没一会儿维托就出来了,他整理着自己换上的白大褂衣领,满意的向身后被自己扒光得只剩下内裤的拉文纳笑着,“祝你好运,醒来时,再找到新衣服穿上前,不会被人看见。”
不,事实上,拉文纳.斯普林菲尔德之后经历了社死,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实验所里招摇过市,成为了所有研究员面前,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之后他就突然消失了,嗯,听说是他自己申请调走的,没办法嘛,毕竟裸奔着在实验室里跑了一次,还被阿斯塔特与尔达看见了。
但维托现在不知道,但他之后知道时,也的确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但在现在,维托穿好了白大褂后走向了走廊深处,在有拉文纳的身份牌的情况下一路都很顺利,维托只需走向一道道封闭大门,自动感应锁就能识别到拉文纳的身份芯片,然后为“斯普林菲尔德研究员”打开一道道大门。
维托吹着口哨悠哉游哉的走着,他丝毫没有进行任何躲闪,隐蔽啥的,而是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在实验室之间的走廊上。
因为维托猜,就自己对这些科研宅的了解,他们大概平日里都是埋头搞着各种耗时,又不需要怎么和人说话的实验,所以这群极度缺乏社交能力的内向工作狂们,大概也从来没认清,甚至试着记得自己的部门有多少人,更别说认识他们了。
所以是的,维托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这儿,那些两边玻璃窗后做着实验与急步走过的科研人员,完全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出维托不是这里的人。
维托笑着从自己身边走过,埋着脑袋审阅着数据面板的科研人员,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看维托一眼。
维托伸了个懒腰,就像散步一样双手揣在兜里,闲庭漫步的走到了一边的设施地图前,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快速滑过,随后在一个“原体培养舱”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瞧了瞧那地方的名字,随后哼着调子前往了那地方。
他敢赌,自己亲爱的阿斯塔特肯定在哪儿,她今天有个大实验,而这里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同一个计划展开的,那个最重要的实验,原体计划。
维托走在实验室的走廊间,他嘴里哼着一首在古代泰拉某部著名电影里的调子,那首名为《eayourlove》的欢快歌曲伴随着他随之自然摆动起来的手臂而哼唱着,就这样,维托迈着轻快的舞步穿过了那些埋头实验的无趣研究员们。
维托在一处敞开的加固大门前旋转着身子,以舞步迈入了其中,他嘴中的歌词唱了出来,手还仿佛握着话筒一样一边迈步一边对着手中,那幻想出来的话筒唱着。
那欢快的调子吸引了培养室两人的注意力,阿斯塔特博士与身边与她查看这一份数据报告的尔达女士一起看去,他们看着那一边唱,一边摇来的研究员。
阿斯塔特与尔达互相对视,阿斯塔特沉默了片刻后扭头看向那研究员,他依旧边唱边走到了两位女士面前,他猛地一个转身,身上的白大褂也随之飞舞起来,伴随着他的站定他举起双臂猛地一拍手露出了那灿烂的笑容。
“你们啊,两位漂亮的小姐。”他笑着说。
“你怕不是个傻子吗?”阿斯塔特冷着脸盯着他,嘴里念叨着。
“错,是帅哥!”维托抓住自己的面部,猛地将那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那一般人看起来像是恐怖片一样的画面完全没吓到两位女士,怎么说,她们也是早在泰拉统一战争早期就追随帝皇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还是个傻子。”阿斯塔特冷冷地说着,维托则哼笑着一个滑步走到了她身边,一脸微笑着牵起了尔达的手,在其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好久不见,尔达,最近过得如何?”维托笑着还牵着尔达的手,后者则友善的笑着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好不坏吧,倒是你,和康斯坦丁最近过的还好吗?”这位和维托一样身为永生者的古老女士微笑着,她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维托,他双手揣在兜里打量着两边的培养罐,那些用精钢与塑钢混合打造的培养罐坚固无比。
“不怎么好,在中东吃啥子,还有在南美雨林里被蚊虫顶的少了几管血,还去西伯利亚冻得半死,接着又去中非热得半死。”
维托说着手指在一边的培养罐表面敲了两下,那金属的回响声非常结实有力,维托叉着腰看着那上方的玻璃观察窗歪着脑袋。
“但我想,昨晚你应该过得不错,对吗?”尔达看了眼一边的阿斯塔特,后者微微撇过脸,那微微发红的面孔简直太可爱了,让尔达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那可不?那可比在阿拉拉特山上被暴风雪吹的半死,要舒服多了。”维托笑着向阿斯塔特眨了眨眼,后者撇过头轻轻摆了摆手,这丫头还害羞了,毕竟尔达在场嘛,在自己这个如亲生姐姐的面前,阿斯塔特看起来害羞得像个小女生。
但显然,维托就没这么体面了,他双手叉腰露出了自信与灿烂的笑容,尔达看着维托噗呲笑了出来,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源。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维托,真好,就只有你还没变。”尔达笑着突然表情变得哀伤了起来,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抬起那伤感的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维托。
“雷霆战士们........他们走的还算平静吗?”尔达轻言细语的问道,但那话语却让阿斯塔特愣了一下后,她红润的脸瞬间平静了下来,随后谨慎地扭头看向那执行了“帝皇最后命令”的维托。
维托看着尔达,他的笑容也短暂的消失了片刻,但很快又浮上了脸颊,“嗯,他们......走的很平静,作为英雄走的,而不是失控的野兽。”
说着,维托转过了头背对着尔达,他没有去看尔达的脸,尔达自己也轻轻叹了口气勉力的笑了出来。
“你和康斯坦丁的测试游戏呢?血腥游戏对吗?你们进行的还顺利吗?”尔达抬起头微笑着问,那刚刚短暂弥漫的伤感之情迅速消失了,这也让维托松了口气,他自从回到皇宫区域最怕的就是尔达问起最后的清算。
她创造了雷霆战士们,虽然是和阿斯塔特一起完成的工作,但她才是最主要创造了雷霆战士的那个人,他们的生母,维托真不知道,要怎么给他解释那一切,但好在,她也没继续说下去了。
“我都站这儿了,那肯定是我赢了咯。”维托一扫刚刚的阴霾心情,重新将灿烂的微笑挂上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