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
于是继续闷头大睡。
…
…
…
翌日清早。
天空竟然放晴。
“真是怪了,昨晚打雷打了一整晚,结果连个雨星子都没往下滴。”小姑父起来刷牙时,十分困惑。
池桥松被雷吵了一夜,没睡踏实,有些犯困却又睡不着。
他也起床舀水刷牙洗脸,回道:“可能不在我们这边下雨。”
“这一场雨都下不下来,今年别大旱哦。”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马上都四月份了,滴雨没下,山上的小溪水都快不流了。还好大棚这里有挖水潭蓄水,不然浇水都没地方浇。”
小姑父的抱怨,让池桥松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他记得当初徐景阳说过,大水虺渡劫化蛟,成功后墨坎县一年风调雨顺,但是大水虺被杀,墨坎县天气要跟着遭殃。
或许。
开春时节,光打雷不下雨,就是天气变差的表现。
但他转念一想:“大水虺死了,可是小青还在,怎么说也不能算大水虺完全渡劫失败,至少留下血脉后代,而且后代成蛟了。”
另外。
当时墨坎蛟被杀,朱大帅就请了嗣汉天师府的费法师开坛做法,一边超度大水虺,一边祭祀墨坎县山川。
理论上来说,已经消弭墨坎蛟身陨对墨坎县的影响。
他想不明白,便安慰道:“小姑父,春天的天气就是多变,这次不下雨,或许过几天就下雨了。”
“但愿如此。”
…
…
…
惯例去讲武堂点个卯,再与宋翔宇老师讨教一番,池桥松便回返家中。
山脚下的新房已经盖起来,第二层都快封顶。
“小松!”二叔远远招手。
“什么事,二叔?”
“你来你来。”
二叔将池桥松领到一处背阴地方。
确定左右无人,才开口说道:“后小郢那边有个山民过来,说烟囱山……就是你说的八道坎,有个小山涧,经常听到蛐蛐叫,声音跟打鼓一样。山民猜这个肯定是灵虫。”
“蛐蛐叫?”池桥松讶然。
正如走兽可以成精,植物会有灵根,昆虫也能修炼成灵虫。
蛐蛐修炼出灵性,这边土话称为叫鸡子,意思是比鸡还能叫。
不过在官方一些记录灵物的书籍上,对昆虫修行的称谓,比较杂乱。比如一只蛐蛐,可能延伸出好几种灵虫叫法。
一来昆虫种类太多,近似种类更多。
二来昆虫修行多变,成为灵兽后性质上差距甚远,无法统称。
不过这对池桥松来说,并没有差别,只要灵虫有灵性,能够肥田就好。
“你要不要去找一找?”二叔问道,随即又补充道,“要我说就别去了,现在彭蠡四鬼还没抓住呢。”
池桥松点头:“没事,我可以去看看,千里翠陇陵这么大,撞到邪修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八道坎也不远,我小心点去去就回。”
二叔叮嘱:“千万小心。”
“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