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掌教。”
在胡婆婆前脚离开,后脚齐妙木与李妙书便结伴而来:“关于继位大典的宾客,需要与池掌教商榷一二。”
嗣汉天师府有自己的宾客名单,基本上就是黄法成继位时来的那一批——当然仙居括苍洞还会不会来人,尚未可知。
“我这边的宾客吗。”池桥松将两位法师迎进来。
脑子里过了一遍,便确定了自己的宾客:“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我的亲戚,一部分是我的外功师父与五位师兄,再一部分是我岳父的故旧好友。”
“那就由嗣汉天师府来发请帖。”李妙书说道。
他与齐妙木连夜来访,也是为了示好于池桥松,消除先前的误会。
嗣汉天师府今后谁人当家做主,已经十分明晰,不出意外的话,池桥松至少能在这个位子上呆六十年。
六十年一甲子,可能就是三代人。
两位法师自己倒是不用讨好池桥松,但亲朋故旧一大堆,日后都将看池桥松的脸色吃饭,为了子孙后代着想,自然要示好池桥松。
伸手不打笑脸人。
两位法师诚心投靠,池桥松欣然欢迎:“等我继位之后,便要主持府上改革,还请两位师叔祖能助我一臂之力。”
“哈哈,池掌教改革图新,我等自然要鼎力相助。”
聊完送客,池桥松微微一笑,果然实力就是王道,自己继承嗣汉天师府掌教真人大位,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若非他斩仙飞剑先声夺人,恐怕这些法师巨擘,绝不会如此和蔼可亲。
摇摇头。
他不再想这些事情,而是回房开始打电话。
先打给师父郝伯昭:“师父,我悟道大药,已经晋升法师境,并且继承了……”
话没说完,就被那头的郝伯昭打断:“是小松啊,你在说个什么鬼,什么悟道大药了,说梦话呢你。”
“哈哈,师父,我说的是真的。”
“真当师父好骗是吧。”
“师父。”池桥松也不分辩,只是说道,“我即将接任嗣汉天师府的掌教真人大位,五天之后五月二十六,便是继位大典,请师父务必赏脸……稍后会有嗣汉天师府的外宣人员,向师父送去大典请帖。”
郝伯昭兀自不肯相信:“你到底怎么回事,跟师父开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笑。”
“师父,我可从来不开玩笑,好了,先不说了,我还得打电话通知其他人,师父伱随时关注外界消息。”
电话忙音。
躺在床上看报纸的郝伯昭,却久久不愿意放下电话。
正在照镜子敷面膜的师母,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问道:“怎么愣住了老郝,小松打电话说什么了,开啥玩笑?”
郝伯昭这才放下电话,然后沉吟着说道:“奇怪。”
“奇怪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小松打电话过来,说他悟道大药,晋升法师巨擘了。”
“啥?”师母一惊,随即大喜过望,“真的呀,法师巨擘,我滴妈呀,老郝,这是真的吧,小松成了法师巨擘?”
“叫什么叫,别叫别叫,我感觉他在开玩笑。”
“怎么啦,为什么啊?”
郝伯昭皱着眉头说道:“你当法师巨擘是过家家呢,他一个十九岁孩子,说悟道大药就悟道大药是吧!”
“那不是他亲自说的吗?”师母对这些事情不懂,“再说了,小松的天赋在咱们大夏,最厉害的一个,悟道大药又怎么了!”
“你知道个屁!”
驳斥了一句老婆,郝伯昭这才解释道:“大师巨擘也好,法师巨擘也好,都有岁数红线,我记得好像是二十五岁,建国到现在没有人越过。”
“啊,这样吗,那小松他才十九岁……他真的开玩笑的?”
“我奇怪就奇怪在这一点,小松可不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而且,哪有人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开玩笑,还跟我这个师父开玩笑,这怎么都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