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泽法的话,夏琪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什么未来,那种东西从我出生起就消失了。
你看我像是会考虑那些东西的人么?
至于大人……,我想,单凭乌索普这小子是耶稣布的儿子,大人就会接纳他到小鹰团里,成为咱们未来的期待之一。
当然,一切都要等大人醒来再说!”
话音落下,夏琪抽出一支烟,面色沉重
的放进嘴里。
自从高文昏迷之后,夏琪的烟瘾大了不少。
自己可是刚刚在隼之贝尔的帮助下,调教好了足够的鹰隼来充当耳目。
结果就在这种即将大展宏图的时候,玄鸟号的主心骨却倒下了!
想到这,夏琪一边狠狠地吸了口烟,她一边对泽法轻声问道。
“泽法,你和库洛卡斯玩的挺好,关于大人,库洛卡斯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新的消息?”
泽法轻轻摇了摇头。
“还能有什么新的消息,大人的外伤从三天前就彻底恢复了,这种恢复速度,也和他如今的体质完美的匹配了起来。
但明明他的身体恢复了,他的精神却依旧沉睡。
库蕾哈也好,库洛卡斯也好,他们两个一直认为,一切都只因大人在过去的生活里,积累了太多心灵上的压力和疲惫!”
说到这,泽法带着墨镜的眼睛朝天空看了过去,望着天上的那轮太阳,泽法深沉的继续说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成为天上的太阳,走在如今的这条路上,大人面临的压力比咱们这群老家伙可大的多了。
虽然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那么值得信任。
但归根结底,大人只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啊。”
说完,泽法低下头,顺着山崖朝远方村庄里最大的屋子看去。
就在那栋大别墅的院子里,泽法看见,甚平正拿着一把笤帚,面色深沉的扫着院子。
……
刷……刷……刷……。
笤帚带着灰尘,让院子里响起了规律性的微声。
看着甚平扫地的样子,抱着剑站在一颗榆树下方的希留,闭着眼对他说到。
“喂,甚平,不要再继续扫下去了。
你的扫地声真够让人心烦的!”
话音落下,希留抱着雷雨的手臂勐然一紧,他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了!
一方面,高文的身上寄托了他大部分的希望,和他幻想的美好未来。
他可是放弃了推进城的副署长职务来投奔高文的!
而另一方面,他快要一个月没杀人了,这件事也让他的心灵愈发枯燥!
一旁院子里,听见希留那充满了杀气的话,甚平狠狠地吐了口气。
“希留,这种话你说过太多遍了!
你这家伙是个变态,我懂你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忍不住就找个地方,我陪你打上一场就可以了。
又或者,你可以开一条小船,到附近的海域转一转,找点该死的海贼来杀嘛!”
“哼!”
甚平话音刚落,希留立马不爽的摇了摇头。
“你懂我?你可不懂我,甚平!
你以为跟随在大人身边的我,还对杀上一两个人这种低级趣味感兴趣么?
现在的我,早就被大人的思想渲染的升华了!”
说到这,希留焦躁的吐了口气,接着用力摩挲了手里的长剑。
一边摩挲,他一边躁动的继续说道。
“再说了,大人没醒,那我可没心情离开这里!
总要有人能第一时间听到他苏醒的声音才行!
你不是也为了这个,才一直陪在院子里的?”
希留斜着眼撇向甚平,他的眼神格外冰冷,但甚平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希留。
真正的希留从某些方面来讲,都是像他甚平一样,被大人补足了心灵中那某一块缺失的可怜人。
于是甚平悠悠的叹了口气。
“是啊,咱们都在等着呢。
虽然咱们怎么也不会比屋子里的女孩子们更早得知大人苏醒的消息。
但无论如何,哪怕只早上一刻,心里也会觉得更安稳一刻吧。”
说到这,甚平抬起头,朝别墅的屋顶看了过去。
在那最高的屋顶上,一笑正沉默的拎着剑,孤独的看向遥远的太阳。
而一笑身后,大熊抿着嘴,一言不发的在书本上写写画画,他的动作很大,时而居然会传出纸张撕裂的声音,也不知他都在写画些什么。
至于路奇,他此刻就跪坐在院子的西南角,在可雅家供奉的神像面前低头沉默。
对了,可雅家作为在海上讨生活的商人,他们供奉的神就是传说中的海王波塞冬。
不过路奇没问那是什么神,而那尊神像也和白星的模样差距太大。
尤其是,路奇只是想为大人祈福罢了,他才不在乎哪位神能接听到他的祈祷。
或者说,谁听了他的祈祷并给出回应,谁就是他的神!
而路奇不远处,正是这栋别墅的入口,隔着敞开的大门,白星正紧张的趴在沙发上,时不时就要往里屋里看个不停。
肉眼可见,白星最近的鳞片有点干枯,甚至,她尾巴尖的很多鳞片都有了一点点裂皮的现象。
她太久没接触到能浸泡全身的水了。
至于白星身旁,这时候的乌塔正垂着头坐在那里,乌塔的面上覆盖着一层阴云,她嘴里则在不断的滴咕着……。
想要创造一个高文大叔永远都健康的世界……之类的话。
顺着乌塔和白星的视线走进里屋,更多女人们或坐,或躺在那张床铺附近的地毯上。
她们离床铺始终保持着至少十米的距离,而十米之内,则是库蕾哈,库洛卡斯和乔巴的领地。
乔巴照例拿着听诊器,在高文身上好一顿倾听。
听够了,他便含着眼泪儿抬起头,无比难过的呜咽道。
“医娘,高文酱的心跳太健康了,呜呜呜,为什么会这么健康呢!
!
如果有哪里不对,那我们可以治。
但他这么健康,呜呜呜,这越来越像那种……叫做植物人的……病了。”
说完,乔巴那毛茸茸的身体,狠狠扑在了高文的脸上。
他抱着高文的脑袋,伤心的恨不得将一生的眼泪都哭出来。
看见这样的乔巴,库蕾哈将用来克制烟瘾的铁棍从嘴里取出,一边拿手指不安的转着满是牙印的铁棍,库蕾哈一边叹了口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似乎……确实是植物人啊。
不过就算植物人也有苏醒的可能,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苏醒的植物人。
库洛卡斯,你怎么看?”
一旁,听到库蕾哈的话,库洛卡斯懊恼的搓了搓头顶的羽毛。
“我怎么看?
我看小乔巴再不从大人脸上爬起来,大人就要被捂死了吧?”
说到这,库洛卡斯叹了口气,接着就想将乔巴从高文脸上拎下来。
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伸手的时候……。
高文的手突然动了!
!
只见高文放在病床上的右手,突然一把抓住了盖在他脸上的毛茸茸。
接着他向上一提,直接将满脸泪水和鼻涕的毛茸茸揪了起来!
而就在这一刻,在屋子里几乎每个人都呆滞住的那一瞬间。
屋子里最平凡的诺琪高突然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啊啊啊啊啊!
!
醒了,他醒了,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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