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比谁都快地过去接住了她,喊道:“董郎中怎么还没来?”
根本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冯辉救过我的命,他求我帮忙,我生怕做得不够好,哪里想了那么多?你斤斤计较,我就立刻避嫌,还要如何?”
苏倩芸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薛驰又恼又恨想不出化解之法。
容萱也好笑道:“所以苏小姐的意思是我请来长公主和薛夫人陷害你们?好啊,既然你怀疑我,我也怀疑你们,报官吧!长公主,今日本是热闹欢喜的赏花宴,却因我们扰了大家的兴致,我看我们还是去衙门解决吧,就不打扰长公主了。”
容萱皱眉放开她的时候,问了系统一句,【他们两个把纸条毁了没?】
容萱说到这皱起眉,怀疑的神色加重,“苏小姐,你的意中人姓氏名谁?如此神秘?”她又看向薛驰,“薛将军这般遮遮掩掩不肯说的人,难道身份上有问题?你可是大梁朝的将军,万不能因情义帮助什么不能帮的人,那人到底是谁?”
有小姐气道:“赵姐姐要是有这个本事,刚刚就不会迷路了,那带路的小丫鬟都不知道哪去了。”
大家就算不敢表现出什么,长公主也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冷冷地扫向那几个小姐,她们没一个怕的,本就和容萱关系好的不用说了,之前因为家人没有靠近容萱那几个带着愧疚和愤怒,此时全都爆发了出来,只觉得她们再不站出来,她们这辈子心里都不踏实,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他们就奇怪为什么长公主听说有什么宵小之徒,就气愤地带着众人过来处置,更奇怪最后怎么抓到薛驰头上了,都猜测原本被抓的人该是谁。原来是要抓容萱,只不过被容萱给跑了!
这时苏倩芸突然干呕起来,容萱立刻举起双手后退了几步,皱眉道:“大家都看见了,我可没碰她一根头发。”说罢突然变了脸,不可置信道,“我刚进门时你捂着小腹,此时又干呕不停,难道你和薛驰已经珠胎暗结了?”
“赵容萱!无凭无据不要胡言乱语!”长公主硬着头皮阻止她说下去,更恼怒容萱竟敢挑衅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对着干。
薛驰被那一脚踹得太狠了,刚刚才能爬起来,听到容萱的话只觉得大势已去,他还能有什么办法扭转局势?
长公主喝道:“够了,这里不是公堂,有什么事去花厅里说,不要在宾客面前贻笑大方。”
薛驰不能再不吭声了,故作愤怒道:“你不要再危言耸听,若不是你疑神疑鬼,苏小姐已经是我表妹,我怎么会不去与她见面?若不是她怕你生气计较,又怎么会趁这个机会来问我事情?
薛母攥攥拳,哽咽着上前去拉容萱,“这是不可能的事,驰儿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他是有难言之隐,不得不帮着倩芸。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替倩芸瞒着了,其实倩芸早就有了意中人,只是碍于家世不能在一起,那人与驰儿情同手足,驰儿这才会照顾倩芸。
她知道事有蹊跷,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让容萱逃过一劫,但要是没有苏倩芸,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薛家简直是被推到了悬崖边上啊,只等董郎中来判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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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长公主让她换地方,她说什么也不换,此时她要换了,长公主却不愿。报官?查什么?怎么查?把她公主府的下人都叫出来查吗?还嫌她不够丢人吗?
“不敢。”容萱就这两个字,不再多言,可明摆着就是这个意思。
容萱站在那里不动,冷淡道:“长公主,捉贼拿赃、捉奸成双,还是在此处将事情处理清楚得好,否则,有什么证据怕是过后就找不回来了。”
容萱打开纸条冷声念:“我怀了你的孩子……”她甩甩两张纸条,冷笑着嘲讽道,“大师批命?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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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被三皇子滚过,自然是凌乱的,众人跟着容萱的视线一走就全明白了。这两个人可以啊,跑公主府偷情来了!
长公主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赵家的孤女哪来的胆量如此对她?莫非真以为赵家几代将军就能保她一世繁华?即便皇上想要好名声,弄没一个赵容萱也有无数的机会,赵容萱怎么敢?
“所以又是我误会你了吗?”容萱往苏倩芸面前走了一大步,质问道,“你说,我误会你们了吗?你们可敢发誓与彼此绝无私情?”
长公主被容萱架了起来,脸丢尽了,又不能撒手不管,只能压着气道命人去请董郎中,然后沉声道:“如此可合你心意?大家且移步到花厅,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容萱猛地看向薛驰,“这是你的字迹!”
她话音还没落,苏倩芸就干呕起来,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装的了,外面议论的声音更大了,也引来了更多人围观。
且苏倩芸就算怀孕也无所谓了,怀的就是那个意中人的孩子嘛,毁的是苏倩芸的名声,但只要他们离开京城,又有谁会知道这件事?只要给苏倩芸足够的好处就把这一切解决了。
容萱看向她,又看向薛母,摇头道:“恕我无法不怀疑,当初薛驰来见我,也是说他答应了我爹要照顾我。照顾有很多种,没必要做些让人误会的事,误会太多也就不是什么误会了。就说苏小姐这边,多安排些下人照顾,拜托薛夫人您照顾,拜托刘夫人照顾,不行吗?什么事非要这般私会才能说?”
容萱快步到他面前,翻开他两个衣袖,一下就找出了他藏的纸条。薛驰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抢,容萱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在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听说容萱打过薛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才知道容萱的武艺这么厉害啊!
另一位小姐指着长公主身侧的丫鬟,“诶,不就是那个丫鬟吗!你刚才说带赵姐姐来换衣服,你跑哪去了?幸好我们人多,迷路也不怕,不然落了单还说不清楚了。你们这些下人就是这样蒙骗长公主的?简直罪该万死!”
答什么?苏倩芸哪里知道冯辉是谁?万一说的不对,如何处理?她只能愤恨地瞪着容萱,“你欺人太甚……”说着就晕了过去。
容萱都要给薛母鼓掌了,都到了这一步,她居然还能想出个离谱却能硬生生圆回来的说法。只要事后随便找个人当苏倩芸的意中人,让苏倩芸嫁过去,让他们万般感谢薛驰的照顾,那薛驰不但不是无耻之徒,还成了重情义的人了。
苏倩芸喊道:“那不是我写的!是有人陷害我们?是你!是你对不对?怎么这么巧?你就非要在这抓着我不放,是你陷害我们对不对?”
之前倩芸尚在孝期,他们已经说好等孝期过去便成亲,哪里知道那人老家突然来信,将他喊了回去,今日驰儿与倩芸见面,定是说这事的。
薛驰愕然,这才知道苏倩芸也收到了纸条,忙要解释:“不是我写的,我没……”
她看向那个纸条,苏倩芸一脸紧张,立马就要捡,容萱手快地捡起打开,顿时脸色难看地念道:“你收买大师造谣……”
【系统:没,没机会扔,一直藏在他们身上。】
容萱避开薛母的手,顺势往苏倩芸那边挪了一步,苏倩芸努力压抑呕吐的**,可压抑得难受,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若不信、你不信可以想想,近日有传言说你命格不好,会害了驰儿,怎么怎地不肯退婚?一是我们对命格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二是我们待你就是一家人啊,你如此怀疑驰儿,太伤我们的心了。”
苏倩芸也捂着脸哭了起来,“赵小姐,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董郎中是除了太医以外,医术最好的郎中。而他最出名的还不是医术,是他的硬脾气。任何人到了他那里都是有病看病,虚头巴脑的东西一概不理,谁也别想收买他。因他家世还算不错,倒也没人真的会为难他。
薛驰却是才看见床铺,又见容萱衣着整齐,立刻知道是他们算计容萱不成,被容萱反算计了,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容萱根本不给她想办法的机会,冷冷地看着薛驰道:“怎么样,薛将军口口声声说我误会你们、冤枉你们、斤斤计较,苏小姐更是说我陷害你们,你们如此光明正大,不会不敢去见官吧?”
系统将两人藏纸条的位置标记出来给容萱看,容萱松手的同时就将苏倩芸身上的纸条带到了地上。
薛母一惊,怎么都没想到容萱顺杆子爬上去,竟把偷情的事变成了窝藏罪犯的大事。这么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身份没问题怎么可能?若坚持不说是谁,恐怕明日就会有众多大臣要参薛驰了!
薛母此时已经气得手发抖了,一切都那么顺利,偏偏毁在了苏倩芸身上!
原本不好出声的众人瞬间哗然,没等谁反应过来制止容萱,容萱又铁青着脸喝道:今日谁也别想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不然我就去鸣闻登鼓,请皇上给我做主,让天下人都帮我评个公道!长公主,这里是您的府邸,相信您决不会坐视不理,让大家有什么误会吧?不如叫京城董郎中给苏小姐把个脉,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孕!”
容萱一点不给面子的大声道:“要笑也该笑他们两个才对,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就该让所有宾客过来看看,堂堂薛大将军不守信诺、虚伪无耻,那位自尽的苏将军之女也自甘下贱,毫无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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