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谬赞,臣妾一见娘娘才觉得心神摇曳难以自持,娘娘不要笑话臣妾就好。”钱盛嫣红着脸小声说。
她也想明白了,看来不管怎么样,德妃是很乐意在四爷府中人面前做慈母的,那既然如此,她配合一二又能如何?
很快,德妃被钱盛嫣逗的笑意连连,又聊起孩子,听她讲弘历和佛尔果春的趣事,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身边的嬷嬷伺候她喝了盏茶缓了缓,才笑着对乌拉那拉氏道:“难得见娘娘这般开怀,四福晋还要常常带侧福晋来的好。”
“是。”乌拉那拉氏淡声答道。
德妃好不容易止住笑,又去拍钱盛嫣的手:“哪有你这般的促狭鬼,与自己的孩儿还这般计较,也罢,也罢,本宫倒也许久未见弘历了,颁金节时你定要带他来见我。”
“那母妃怕是要失望了,刚刚在前头,皇阿玛还说让四哥带着弘历呢!”
一个晴朗的男声响起,而德妃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原本的笑意不由自主越发扩大,还带上了难掩的慈爱之色:“老十四怎么来了?”
“今儿个恰好进宫,听说皇阿玛在等四哥,便好奇看了看,但皇阿玛事多无暇理论儿子,儿子便来参见母妃了。”老十四胤禵说着行了一礼,德妃连忙叫起,又道:“还未见过你四嫂。”
“见过四嫂。”胤禵对着乌拉那拉氏行礼,乌拉那拉氏侧身避过,又回了一礼:“十四爷。”
“这位……莫非就是找出鸡粪用处的小四嫂?”胤禵长眉微挑,带了些不羁的看向钱盛嫣,语气中隐含不屑,“四哥也是,便是无事可做,也不至于带着小四嫂一起玩鸡粪呀。”
他这话,说好听了是促狭是玩笑,但实际上就是在嘲胤禛,顺带笑话了胤禛无事可做。
钱盛嫣能忍他?阴阳怪气谁不会。
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低着头说道:“许是十四爷不知,鸡粪的奥妙并不仅在此。”
“哦?看来你真的听懂。”胤禵的机锋毫不隐藏。
钱盛嫣不搭理他,又回身对着德妃行了一礼:“儿臣妄言,娘娘只当个笑话听一听罢,万万别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德妃都好奇了:“什么?”
“鸡粪此物,可堆起发酵成肥料,施在土地中供稻谷小麦蔬菜等吸收成长;也可风干后喂养牛、羊、禽做饲料添加;亦可直接用湿粪直接喂猪、喂鱼……这般算来,许十四爷平日吃的蔬果粮食,牛羊鱼猪,或许都曾使(食)用过鸡粪呢。”钱盛嫣一脸天真无邪的说道。
她这话说完,满堂一静。
那使用还是食用,只能说仁者见仁了,但很显然胤禵已经想到不该想的地方,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钱盛嫣心中满意,却不敢更多刺激这位小爷,正准备见好就收,却听他忽然大声怒道:“不过是贫贱出身的玩意儿,与畜生打交道这般熟练,可见平日里也没少……”
“十四!”德妃怒声打断他的话,“还不快向侧福晋道歉!”
十四还要梗着脖子不认,钱盛嫣已经回身行礼,笑着说道:“娘娘莫恼,十四爷只是爱开玩笑罢了,再说,儿臣确实见过不少畜生,对这些也确实熟悉,畜生嘛,最喜欢乱喊乱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