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后厨的事,周羽又简单说了一下大堂的规矩,同样有礼仪、行为类的培训,只是没有后厨审查那么严格,只要按照周羽所说的多加练习就好。
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之后,等了许久的老张终于站了出来。
“小羽,我和你张婶儿能干点儿什么?”老张怕周羽把他两口子给忘了,赶紧来冒个泡。
“张叔,您就做店里的总领班,负责酒楼的总体运行;张婶儿就做监班,负责检查所有员工有没有认真工作,有没有偷懒耍滑的情况。你们二人的月薪都是三两,每个季度有额外的分红。您看怎么样?”周羽说笑着问他。
一个月三两银子,以前老张想都不敢想,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当周羽征求他意见的时候,立马就答应下来,还帮张婶儿一并答应下来了。
谈妥了工作的事,老张又给周羽汇报了一下酒楼装修的事。酒楼比较大,又有三层楼,就是把小陇村所有能干活的全拉过去,也得要十来天才能完工。周羽将此事全权委托给他,只要弄好了给自己说一声就行。
老张走后,周羽一个人回到房间,拿出几个小木盒子,又跑到厨房去了。冯月看他拿着猪油和柴火烧过的草木灰在摆弄着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明白,于是问道:“小羽,你在干嘛呢?”
“做一个好东西!”周羽头也不抬地回答。
“什么好东西?”
“先不告诉你!”
“我还不稀得知道呢!”冯月气呼呼地走出了厨房,但又被好奇心驱使,回到厨房继续看周羽在做什么。
周羽在做什么?答案是做肥皂。之前和冯月谈话时周羽曾想要做一批肥皂出去卖,现在先做一点看下效果。
忙活了一阵子,周羽才把那五个小木盒子装满,又拿到房间的阴凉处晾着。做肥皂需要等他凝固定型,而且刚做出的肥皂碱性强,容易灼伤皮肤,需要晾晒七八天才能使用。
至于周羽怎么判断猪油和草木灰的比例的,这就是依靠他异于常人的大脑,因为有那个被周羽称作“引擎”的功能的存在,周羽能够做到心手合一,也就是脑子会了,手就会了。因此对于材料重量的掌控,他可以凭借手感来准确判断。
“小羽,你做的这是什么?”冯月还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周羽一句。
“这东西呀,叫做肥皂,比上次我给你的澡豆还好用,以后咱们洗手洗澡都可以用这东西!”周羽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比澡豆还好用?那应该很贵吧,你怎么用灶灰和猪油就弄出来了?”没有化学知识的冯月只能用价格来判断东西的好坏。
“因为澡豆买的太贵了,以后咱这肥皂得卖便宜些!对了,如果再加点儿桂花什么的,就能做成香皂,洗完之后皮肤上还会留下淡淡的花香呢!怎么样,想尝试一下吗?”周羽言语间故作诱惑。
“真的?快给我试试!”冯月听完立马激动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拿。
“现在还不行,刚刚做好的肥皂是会灼伤皮肤的,要晾个七八天才能用哦!”周羽将肥皂盒拿开说道。
“这样啊……”虽然不能立马使用,但过几天也就能体验到了,冯月眼里还是充满了期待。
三人吃过晚饭,周羽点了点村民送来的木签数量,估摸着明天收完应该就够多了,于是通知冯亮明天上门结工钱的时候告诉大家明天收完木签就先不收了。
晚上睡觉时,冯月又想装睡躲过某件事,结果被周羽发现了,于是二人又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周羽的酒楼装修工作正式启动,村里的男的大多都被叫去施工了,只有四个女子和几个选择在后厨工作的男孩在冯家院子里接受指导。
男孩们练习切菜,女孩们练习礼仪规范。老天爷还算照顾它们,一直晴着的天在昨天夜里下了场雨,暑气也消退了一些。尽管如此,繁重的练习还是让每个人都衣衫湿透,他们在这里洒下了汗水,也完成了蜕变。
这样的日子一连好几天。直到七月初六,周羽早上起来发现小月有些感冒,于是到洛州城里来给她抓药,正好碰到回府的陈进。
“周兄弟,我正要派人来找你呢!明日就是七夕了,你带上弟妹一起,咱们到洛水边放河灯,你看如何?”陈进满面春风的问道。他在洛州城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带着家丁去放河灯有感觉奇怪。思来想去,陈进还是决定让周羽和他一起去,但周羽已经成亲,那就只好把冯月也叫上。
七夕晚上放河灯是洛州城的传统风俗,人们将写着心愿的纸条挂在河灯之上,让河灯随水漂去,以向上苍祈祷心愿能够实现。
“多谢陈兄美意,只是内子偶染风寒,虽然病情不重,但也难以出门。在下进城正是来给她抓药的。这放河灯之事,恐怕是去不了了……”周羽表示遗憾地说。
“周兄弟此言差矣,既然弟妹染了风寒,周兄弟就更应该去了,在河灯上为弟妹祈愿,弟妹蒙上苍保佑,也能好得快些不是?”陈进进一步劝他说道。
周羽忙着回去,也只得先做出妥协:“那待在下回家观察内子病情,若内子体愈能够出门,在下定然带她前来!”
“好!明天酉时,我派人来接你们!”陈进说完就离开了,没有再给周羽推辞的机会。
周羽叹了口气,提着药包回了小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