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叫……”周羽举棋不定道。
“你平时怎么称呼小进的?”陈若兰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问道。
“老陈。”周羽将这个有些雷人的答案说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陈若兰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好在是她的忍耐力足够,但也被呛得连连捂着嘴咳嗽。倘若真是没有控制住自己,那可就太毁她优雅端庄的形象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周羽问道。
“你这称呼……还是挺别致的啊!”陈若兰尽最大努力忍住不笑。
“还行吧……”陈进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算了,这种称呼我驾驭不住,你就叫我的名字,若兰吧。”陈若兰显然无法理解周羽和陈进二人的交流方式。
“好的。”
“前些日子廉王皇叔跟父皇提及南征之事,遭到了父皇的严厉反对,据说王相也正在准备与北边的魏国议和,好让我大文腾出手来和乾国一战。我觉得王相的做法没错,不把乾国打痛了,我们文国南境就永无宁日!”陈进激动地说道。
“从小父皇就让你多看点书,你就是不信!人家魏国怎么会甘愿让我们顺利的打败乾国?要是文乾两国真的开战,魏国必定在交战正酣的时候发兵袭扰我文国北境,这样我文国首尾难顾,战败在所难免。倘若能借此机会削弱文国的实力,那一定是魏国皇帝最愿意看到的情况。”陈若兰敲了敲陈进的脑袋说道。
周羽听完二人的论述,打心底里觉得陈若兰比陈进聪明了不只是一星半点儿。
“你的话跟老周以前告诉我的十分相似,老周,你怎么看?”陈进转头问道。
“你们只看到了第一层,你们以为他在第二层,实际上他在第五层。”周羽抛出了马老师的“千层饼”理论。
“什么意思?”陈进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是临头大祸!”周羽机械地摇着头。
“不过是让你说说究竟打不打乾国为好,怎么就大祸临头了?”陈进对此很不理解。
周羽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我说错了,你只看到了第一层,以为他们也在第一层,其实你在地下层。”
“什么一层二层的?我们又不是在盖房子!”周羽没有明说的做法让陈进感到很是恼火。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陈若兰再次敲了敲陈进的头,随后说道:“周羽,你继续说,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结果周羽还是不断地摇头:“你的保证没有用,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是,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陈进有些急了,这种搞不清楚状况的状况是他。
最难以接受的。
“如果你不愿意发表高见,那我可就要收回那个院子咯!”陈若兰用手掌撑着右脸,显得有些俏皮。
“哎,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周羽叹气道。
“哎呀,有什么话你们明着说行不行?”陈进发出了愤怒地呐喊,亦可被称为无能狂怒。
“不能和乾国死拼到底的道理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具体原因也说得很详细,你应该没忘吧?”周羽看着陈进问道。
“当然,这跟你刚刚说的一层两层有关系吗?”陈进反问道。
“既然乾国是绝对不能打的,为什么廉亲王又要上谏陛下发兵南征呢?倘若廉亲王是一时不察,那为何王相同样也是一副极力想要促成此事的做派?王相为官三十几年,光是丞相之位便坐了十五年之久,算得上是两朝元老。连我都能想得通的道理,他王成会不明白?”周羽说道。
“你的意思是?”陈进还是不太明白。
但反观陈若兰,却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今年河东、河南、陇右等道都有灾情,怎么说也不算大举出征的好时机。作战欲得胜,需要具备天时地利人和等各方条件。可如今这些条件一个也不满足,有人却偏偏谏书皇上此时出兵,这种人不是道傍苦李,便是别有用心!”周羽说的轻松,但话语却十分尖锐。@*~~.br>
“周羽,你的意思是,廉王皇叔和王相并非真的想要和乾国开战,而是想要借开战之名,行不轨之事?”陈若兰面色凝重地问道。
“不不不,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哪敢妄议朝政?二牛的比赛要开始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周羽选择将话题转移开。
陈若兰虽然没有继续追问,但常常展现着她甜美面貌的笑容此刻消失无踪。现在她的脸上只有阴翳,就差把“心事重重”四个字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