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染觉得今晚的他怪怪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不过他的脾气一向如此，阴晴不定的，她也习以为常了。

现在他让她生下孩子，其他的一切都听她的。

林不染看着他，「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张翰滚了一下喉结，「你想让我听你什么？」

「你可以放我自由吗？」

张翰手一顿，他放下了碗和勺子，眉眼发沉，「自由？你想要的自由是什么？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难道你想跟我离婚，带着月月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离开我？」

他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这个想法告诉月月了吗，月月三岁了，已经懂事了，如果爸妈离婚然后分开，你觉得月月可以接受吗？」

「月月从小就不在我的身边，她很渴望父爱，你真的忍心让她再次失去爸爸？」

林不染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一开始这段婚姻是逼不得已的，她做梦都想带着月月离开他。

可是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看到了他的转变，平生那么张狂嚣张的男人已经为了她去学做一个好丈夫，为了月月去学做一个好父亲了，如果说她心里没有一点动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还没有跟月月说。」

「除了离婚还有打掉孩子，其他一切我都可以听你的。」

「张翰，」她叫他的名字，唇角勾出一抹讥笑，「你貌似节节后退，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步步为营，你以退为进，将我逼到了绝境，你真贪心。」

张翰一顿。

「难道不是吗，你真是下棋的高手，我们之间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任何选择，都是你在逼我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