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唇道:「我们平时都忙,陪小信阳的时间也少,晚上就多陪陪他了。」
傅景深掐她脸颊,「就知道是你惯着他。」
「你知道他今天和我说什么吗?」
季樱眨眨眼睛,感兴趣地问:「说什么?」
傅景深面无表情地说出小崽子教育他的话。
「噗,」季樱听得掩唇笑出声,「这么可爱吗?」
「可爱?」傅景深黑眸微眯,觉得傅太太的心已经偏到了太平洋。
「一个男孩子,三岁还不能自己睡觉?」
季樱笑着伸手戳戳他胸腔,促狭着问:「那一个男人,三十岁还不能自己…唔。」
话未说完,下一秒,身子悬空,傅景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低眼看她,眸中意味明显:「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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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二人都忙,于婉清提议,这段日子先把小信阳带回季宅养着,也布丁一起,也有个伴。
季樱自是欣然同意,毕竟宝宝白天在家,哪怕阿姨看着,也没放在季宅省心。
况且布丁还在,两个同龄小孩也能玩到一起去。
当然,这只是季樱的美好想法。
两个娃娃,一个玩模型,一个玩芭比,哪里有共同话题。
季淮这几日休假在家。临近中午,他懒洋洋迈步从楼梯上下来,一抬眼,看见厅上的两个小娃娃。
小信阳还好,自己坐在一边玩乐高。布丁则站在沙发上,学着动画片里的公主变身。
季淮晚上几乎通宵打游戏,刚睡醒下来,就被吵得额角青筋跳了两下。
于婉清正笑盈盈地和姐妹打电话,口上时不时应着什么。挂了电话,她目光四处巡了圈,忽地,定在散漫倚靠在楼梯扶手的季淮身上。
季淮被看得一怔,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于婉清露出一个愉悦的笑:「阿淮啊,你醒得正好。」她抬步去拿包,往门边走,「妈妈和姐妹约好了打麻将,孩子你帮忙看一下。」
季淮冷不丁,脑子清醒了。
嘴唇张了张,正要说话,「啪嗒」一声,大门在眼前阖上,须臾就不见于婉清的身形。
季淮:「……」
他表情呆滞地,朝厅上闹腾地俩祖宗看去。
这假不休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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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坐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任布丁在他脸上贴贴纸,眼皮耷拉下,昏昏欲睡。
「叔叔。」小姑娘还在喊他:「我能给你扎辫子吗?」
季淮:「……」
他指了指小信阳,吊儿郎当地说:「你给你哥哥扎。」
正在搭模型的小信阳表情一顿,面无表情地朝他看来。
「好耶。」布丁欢快地拍手,从沙发上蹦下去,回头睁着大眼睛看他:「哥哥不让扎怎么办?」
季淮看着这张像傅景深的小脸,就想折腾他。
他挑眉,笑得不怀好意:「这还不简单?叔叔帮你。」
布丁开心地弯起眼睛,眉眼调皮狡黠地像是只小狐狸。
季淮将三岁的小信阳抱在怀里,布丁在旁边,手里玩着哥哥细软的头发。
天知道平时哥哥又冷又凶!怎么可能会让她扎小辫子!
季淮饶有兴致地盯着小信阳,顶着满脸的贴纸,手指戳戳小信阳的脸:「男人就要能屈能伸,懂?」
可惜小家伙不能懂。
他睁着乌黑的眼,压着唇角,直勾勾看着季淮。
面上满是忍辱负重的表情。
一瞬间季淮觉得他想去正月剪头。
倚仗着恶势力季淮,布丁公主如愿以偿地把哥哥折腾了个遍。
小信阳慢吞吞从沙发上坐起来,顶着一个被布丁扎起来的冲天小辫,唇线抿得紧紧的。
他深深看了眼笑得幸灾乐祸的季淮。
好不容易哄好了布丁公主,季淮偷得些闲散时光,靠在沙发上,不自觉打起了盹。
就在即将要合眼时,一阵属于女孩的大哭声,猛地传进耳畔。
季淮倏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他环顾一圈,看见从门口的阶梯上跌倒的布丁。小姑娘穿着小裙子,这么一摔,白皙的膝盖摔破了皮,血淋淋一片。
季淮脑子「轰」得一下炸了。
脸色瞬间变白,大步就从沙发上下来,朝布丁的方向跑去。
坐在沙发边地毯上的小信阳也呆了瞬,抬步跟到门边。
整个季宅的阿姨都吓坏了。
毕竟这可是大少爷的宝贝,平时都没什么闪失,这会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怪罪下来,大家都推脱不了责任。
季淮脸色严肃地抱着小姑娘起身,手掌轻拍着布丁的肩膀,语无论次地哄着:「不哭不哭,叔叔在呢。」
「好疼。」布丁哭得直抽气:「腿疼。」
季淮紧锁着眉,冷声吩咐人备车,手上轻柔地拍着布丁的脊背。
佣人简单给布丁消毒了伤口,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