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恭维!”
赵府城脸色下沉,厉声喝道,“郡主安危,事关重大,我不是再与你开玩笑,也没有这个闲工夫与你开玩笑!”
“只要你们交还紫衣郡主,一切都好说!”
他虽未曾与前朝太傅李恭维有过交集,可印象里,这小老头儿应是个严谨沉稳之人,不该胡乱开这种玩笑才是。
“老夫都说了,祁王府的小郡主不是我们劫的,谁跟你们开玩笑了?”
卫央翻了翻白眼,气结地道。
一说到这茬,他就来气。
若不是厉飞候那傻憨憨非要去劫那紫衣郡主,也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一系列的事情。
“休要狡辩,速速交出郡主!”
高奕可不像赵府城这般沉稳,一下便失了耐性,手中的长枪直指卫央,怒声狂吼道。
在他想来,武陵门刑场被劫,紫衣郡主又恰好失踪,这两者必然脱不了干系。
此事若不是这些前朝余孽所为,又会是何人所为?
而且,那个贩卖冰镇饮品、搅乱刑场的商贩又偏偏出现的恰到时机说到底,这一切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卫央看着高奕依旧这般张狂的气焰,却是被气乐了,啧嘴道:“啧啧,高统领,你都这副狼狈样了,就不懂得收敛一下你的狂妄之气?”
“你若是嫌着自己命大,老夫倒是不介意再给你们添一把火,到时候你们可就真得尸骨无存了!”
“你”
闻言,高奕神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一阵语塞,只好无奈收枪后退几大步,回想对方所施展的妖术,他仍感到心有余悸。
他回转过身,看向不动声色的赵府城,急道:“赵大人,现在该当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啊!”
顿了顿,他又冷冷地丢下一句:“若是郡主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我清楚其中利害,就无需高统领刻意提醒了。”
赵府城眼皮微微跳动,淡淡地说了一句,旋即再次仰头面向卫央,沉声道,“李恭维,我且问你,你们当真没有掳走紫衣郡主?”
“在你们眼前,我等是前朝余孽、是反叛乱党,但这并不代表我等就是肆意作恶之人!”
卫央有些厌烦了,开口即骂道,“你们是猪脑子么?也不好好想想,掳走一个祁王府的郡主,于我们而言有何益处?有得无非也只是无休止的麻烦罢了。”
“既是麻烦,我们何必要趟这浑水?”
此话一出,赵府城一众人皆是浑然一震。
他们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言,甚是在理,可一想到,对方竟辱骂自己等人是一众猪脑,心头难免有些怒意。
前朝余孽,简直太欺负人了!
赵府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皱眉问道:“那为何你们先前不说?”
“你们一言不合就是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可有给过我们说的机会了?”
卫央嗤之以鼻,冷笑着道,“再说了,即便我们说了,你们就会信了?”
赵府城一众人皆是沉默了。
一旁的高奕变得焦躁不安,语气也变得极为不善:“赵府城,难道你就信了他们的鬼话了?”
赵府城没有回应,而是闪烁着眸子,再次看向卫央,问道:“那你们可知紫衣郡主的下落?”
“不知。”
卫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也懒得再多作解释,冷冷地道,“今日死得人够多了,老夫也不想再增杀孽了,便就此放你们一马,你们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