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卫央是不想作答的。
不过既然对方都发问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附和着道:“缺失了什么?”
夏青禾瞥看了卫央一眼,俏脸带有几分落寞,黯然失神地道:“我的母妃,在我出生时,便难产崩逝了”
“故而,我自小就没见过她”
果然,如卫央所料想的一样。
祁王妃,才是这位紫衣郡主缺失的重要之物。
即便早已知晓,但听着夏青禾亲口说出,他的心头还是生起了一股别样的滋味。
就像是一个说书人在讲述一个悲情的故事。
听客,也会被情绪带动得声泪俱下。
只听得夏青禾继续悠悠地说道:“在这祁王府内,打从我记事以来,听到我母妃的相关消息少之又少。”
“就像是,被下了禁口令一般,无人提及。”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间看到父王对着书房的一张画像发呆,我才知道,那画像之中便是我素未蒙面的母妃。”
“我曾询问过父王几回,只是每次父王都闭口不提,甚至,还将书房的那张画像也取下藏了起来。”
“我也不知这究竟是为何,难道,我连过问自己娘亲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还是说,我母妃并非是难产崩逝,而是”
说到最后,泪水早已彻底覆盖了夏青禾的整张俏脸。
她试图伸手抹干面颊的泪痕,却怎么也擦拭不尽。
梨花带雨,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她捂着脸颊,崩溃地泣不成声。
卫央却是没管这些,在听到夏青禾最后两个字时,心头猛然一颤,连声急问道:“而是什么?”
这紫衣郡主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若真知道了实情,无论是于她还是于祁王而言,都是相当不利的。
“没什么。”
夏青禾擦拭着面颊的清泪,摇了摇头。
旋即,她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就是那么一想,兴许是我父王对母妃用情至深,才不愿意提及的吧。”
如若不然,又怎会常常睹物思人?
她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
听着夏青禾如此一说,卫央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想来祁王若是知晓,定然也不会将当年之事告知于郡主的。
捎带整理了一央子,让你看笑话了。”
她虽在笑,但笑得却一点儿都不真。
只是在故作坚强罢了。
卫央叹了一口气,道:“在下可不敢笑话郡主。”
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心疼这位郡主。
“那就好。”
夏青禾满意地点了点头,佯装威胁道,“你若是敢笑话我,或是将今日我对你所说之事说出去那本郡主可不会轻饶你!”
卫央摸了摸鼻子,泛起一抹苦笑。
经历了几番生死与共。
他们彼此间的心性、情感都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对了。”
卫央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得,开口询问道,“你觉得,当今天子如何?”
夏青禾先是微微一愣,旋即蹙眉道:“妄议天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顿了顿,她又一脸疑惑地道:“小央子,你怎么突然问及这个,难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