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还要赔钱。
这的确算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卫央方才听心远所说,这陆家如今是吃着老本,若是这般下去,剩余的老本岂不是要被陆居元这不孝子败个精光?
也难怪这位陆家家主会这么生气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位父亲,是何等的恨铁不成钢啊。
一路走着,卫央也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而是转问道:“听闻陆家主曾经当过大官?”
这突然的一问,让原本面色不太的陆乘风猛然一怔,那双浑浊的眸子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犀利的寒芒,不过又很快掩盖了下去,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略显牵强的笑意,道:“不过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当不得真。”
顿了顿,他又问道:“不知卫公子是从哪儿听来得的无稽之谈?”
卫央原本还想深入询问一番,但捕捉到陆乘风的神色变化之后,也知不宜多问,于是便笑了笑,随口搪塞道:“我也是无意间,道听途说的罢了。”
“还望陆家主不要介怀。”
说完,他表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神色。
陆乘风连忙拱手,道:“岂敢,岂敢。”
卫央也不再多说什么。
众人继续一路前行。
或是因为这邳邑县没有受到水患的影响,所以此刻街道上灯火通明,行人依旧。
不过却是让卫央心中犯了一个疑惑。
东州水患,按理说早有流民涌入,可眼下此景,明显亦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可为何偏偏这邳邑县,能独善其身呢?
难道是因为这地方官县令治理有方?
怕是没有多少的说服力度。
想了想,卫央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陆家主,东州水患,这邳邑县为何没有受到影响?”
陆乘风对于东州水患,亦是略有耳闻,不过对于卫央所问,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他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兴许是因为侥幸吧。”
侥幸?
听着虽然荒谬,但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毕竟,这邳邑县是处在东州最偏僻的以北角落,虽是东州之地,但一般却也不属东州的管辖。
在其他地方的人看来,这就是一个贫瘠之地。
甚至有好些人,都不曾听说这个地方。
相对而言,隔壁的江南郡何等富饶,那些流民全都涌向江南郡,反倒可以理解了。
卫央心中思量了一番,对此也就不再深究了。
他们这一路,已大约了一炷香的时间。
“还没到吗?”
陆乘风有点儿失去耐性了,对着领路的那名下人督促道,“这逆子究竟去了何处啊?”
“回,回家主”
走在前面的下人声音微颤地回了一句,“少爷此次去了杏花楼。”
“什么?去了杏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