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喝,整个正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气氛也变得格外沉闷,就仿佛剑拔弩张地散发着一股十足的火药味。
然而,这名名为柳姝云的妇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说道:“卫理全,虽说你当年痛失了那个贱人的孩子,心中一定很不是滋味,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野种回来冒名顶替吧?”
“柳姝云,你住嘴!”
卫理全整个人霍然而起,这位温和的儒雅之士在彻底爆发出的怒意后,竟是气势磅礴、威严四射,他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看着距离三米开外的妇人,一字一顿地道:“你可知,你在胡说些什么?!”
“胡说?”
柳姝云高傲仰头,嗤之以鼻道,“既然你说我是胡说,那就让卫家所有人都来见证一下,看我究竟是不是在胡说!”
“你们,都给我进来!”
随着她一声尖声叫喝,那原本退下去的十多名下人又一下子出现在了正堂门口,神色上似是有些迫于无奈。
柳姝云扫了这十多名下人一眼,不依不饶地质问道:“你们说,这个野种与咱们的家主可有相像之处?”
那一众下人抬头向着卫央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后,又都暗自低下了头,不太敢说。
毕竟,这位卫家的当家之主还在场呢。
有些东西,他们做下人的可不敢胡乱妄议啊。
柳姝云自当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当即怒斥道:“让你们说,你们就说,有我在站呢,你们怕什么?怂什么?”
此言一出,一众下人面面相觑。
卫家的家主性情温和,而家主夫人则是刁钻蛮横,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故而,下人们哪怕是忤逆了这位家主,也断然不敢忤逆这位家主夫人。
毕竟,这位蛮横的家主夫人若是暗中给他们这些下人使绊子,这位家主可庇护不了他们。
于是,一名下人主动站出来,战战兢兢地道:“回,回夫人,这位小公子长得与家主,确实不太像”
“咋一看,好像,好像是不像”
“不仅不像,甚至还显得毫无关系”
其他一些下人也纷纷站出来说着,说话之时,眼角的余光还不忘注视着卫理全的神色变化,见着这位家主面色愈发阴沉难看,他们将头埋低,也不敢逾越地再多说什么了。
有些事情,卫理全自然心知肚明,但一些其中的内情,他自是没法与他人细说。
他瞥了卫央一眼,对着在场众人沉声说道:“孩子像他娘有什么问题吗?”
“”
众人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