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理全目视着眼前这个光头壮汉,气得全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他想以卫家家主之名与对方好好说道好道,却不曾想对方竟是这般的不给面子。
不过也是,对方都有胆闯到他卫家来了,还能说个屁的道理?
说到底,他不过是蜗居在这邳邑县的一介小小商人罢了。
若说要动武打斗,他委实没有这个实力和能耐。
再者说,这三人的到访,意图也很明确,为得就是铲除他们这些前朝余孽,如此一来,就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了。
卫理全有些泄气,收回目光,看向了李恭维,不禁苦笑着挠了挠头,满脸的无奈之色。
李恭维像是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一般,神色如常,不起涟漪。
此刻,不仅仅是担心殿下,也同样担心他们自身的安危。
所以,他的心中不断地思虑着应对的计策。
可无论是哪一种,到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眼下的情况,怕是也以不变应万变了。
最终,他心中打定主意,然后压低声音对着身边众人说了几句。
众人听到那个所谓的妙计之后,神色迥异。
他们脸上的表情,有坚定、有不屈、有惆怅、有无奈更是不甘和不忍。
但是他们也清楚,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遵循这条妙计,他们今日恐怕都得死在这儿!
在遇到无力反抗、压倒性的磨难时,能做得,似乎也就只有尽可能的减少伤亡和损失。
一众人低头默然,像是被迫答应了这件事一样。
以面纱女子为首的三人,对于这伙前朝余孽的小声嘀咕,毫不在意。
在她们看来,面前的这些人,眼下就如同笼中之鸟,插翅难飞,再垂死挣扎,也改变不了那个结局。
那五短三粗的光头壮汉见着卫理全悻悻然地不再作声,他得意洋洋的笑着啐骂了一声孬,然后看向那面纱女子,愈发猖狂地道:“主子,这些废物都交由我来对付吧?免得脏了您的手!”
顿了顿,他又底气十足地保证道:“放心,我一定把他们打杀的一个不留!”
随后,他又斜视了旁边的小白脸扈从一眼,气不平道:“喂。你可别想着跟我抢功啊!”
小白脸扈用胳膊肘将佩刀压在胸口,双手环抱,别过脸去,发出一声冷哼,那神情别提有多么的不屑一顾了。
面纱女子显然见惯了这场面,毕竟每次出任何,他俩皆是如此。
但凡事,都得区分场合不是?
她语气冷冽地道:“现在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面纱女子这句话看似是对二人说的,但实则却是说给光头壮汉一人听的。
光头壮汉闻言,微微一怔,当即便收敛了那股子放荡劲,行为端正道:“但听主子吩咐。”
小白脸扈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明白其意,自是不敢违背,她已重新转回面孔,一双寒眸凝视着那眼前的一众人,狭长的眼角显得她格外阴柔,英气逼人!
面纱女子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扬手指,目标正是李恭维。
隔着面纱,她轻启朱唇道:“这个老家伙留下,其余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