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策!你会不得好死的!”
“会不得好死……”
披头散发的陈靖州像极了一头发疯的恶犬,狂吠不止,那张原本就阴鸷的面孔此时变得格外狰狞,皮肉皱成一团,扭曲变形,可怖森然。
有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着陈靖州的手臂肩膀,另外又有一名侍卫已经从怀中取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直刺陈靖州的胸口。
陈靖州双目涨红,面露绝望和不甘,嘴唇早已被他咬得渗出血迹。
他恨啊。
恨自己为什么要轻信这个东郭策。
若是不传信给此人,自己哪怕再不济,也不至于落得身死的下场。
轰!
正当匕首刺向陈靖州胸口的这一刻,外头那条破败的巷子之中突兀间爆发出一阵巨响,如天雷滚滚,响遏行云,连整个地面仿似都为之颤动。
“什么声音?”
东郭策惊愣住了。
连同那对陈靖州行刑的侍卫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与其他两名侍卫一同向着院外头望去。
只是隔着院门和院墙,看不出个具体的所以然,只是隐约间有一股硝烟弥漫而起。
一直守在小院门口的那几名侍卫此时也火急火燎地冲闯了进来,看他们那一副紧张的神色,显然是外头那条巷子之中发生了大事。
那走进来的其中一名侍卫对着东郭策急声汇报道:“小侯爷,出事了!”
东郭策眼角斜视那名侍卫一眼,心中冷笑不已,这还用你们说?老子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
他皱着眉头,冷声道:“具体什么情况?”
那侍卫回道:“似乎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了,就像是……”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说到这,东郭策已是神色大变,因为他想到了先前类似的情况,比如在石堰桥那边,翟刚带着一众精兵同样有此遭遇,到最后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而这一切恰恰出自那伙前朝余孽的手笔。
虽不知道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但是似乎也只有那伙前朝余孽才能捣腾出这种动静。
东郭策面色隐隐发白,咒骂一声:“该死!”
然后他对着几名侍卫沉声道:“走!赶紧离开此地!”
连翟刚、程铁雄他们都对付不了的那伙前朝余孽,他可不认为凭自己能应付得了,虽贵为东平侯府的小侯爷,但还不至于狂妄到这个程度。
要知道,翟刚和程铁雄,一个废了,一个死了。
那伙前朝余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实则就是一群不计后果的疯子,说是亡命之徒也不为过。
那名手持匕首的侍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侯爷,此人杀还是不杀?”
东郭策瞥了一眼,气得不行,怒道:“你是白痴吗?你刚刚要是毫不犹豫的动手,他这会儿已经死透了!”
“让你杀,你就赶紧杀,这么墨迹做什么?整得跟个娘们似得,真是晦气!”
“怎么?还需要本小侯爷来教你怎么动刀子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