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傅时钧才平复好内心的狂躁。
他坐在车上,车内开着空调,凉凉的空调风吹拂而来。
傅时钧扯开衬衣最上两颗扣子,露出了精美的锁骨。
这个病分明已经好转了,至少,他对蓝晓晓是完全免疫的,有时女下属稍微靠近点,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今天在那个女人碰到他的时候,那一刻他内心的排斥反应无比巨大。
难道是这些年已经养成生理习惯了吗?
“去景柯那。”
赵一一上车就收到了boss的命令。
车子缓缓启动,开去了一栋豪华小区。
景柯是傅时钧的高中同学,大学后出国便断联了,上个月景柯回国,有事请傅时钧帮忙,便托了其他同学牵线联系上了傅时钧。
“怎么样?”傅时钧睁开眼睛。
景柯不疾不徐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当年以为她死了,内心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歉疚感,这份歉疚造成了你潜意识的不愿意再接近其他女人,甚至产生了排斥现象。”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知道她活着后,潜意识里的那份愧疚感就慢慢的在消失。”
“人的大脑很复杂,有很多潜意识的事物,我们自己都无法发觉,我只能说,这些年你根本就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所以久而久之,你的大脑和身体已经形成了习惯。”
景柯大学出国后就从金融专业转成了心理学专业,这些年在国外颇有建树。
他看傅时钧紧紧地皱着眉头。
“想要彻底治愈会很困难,但我应该可以试试。”
“我如果不治疗呢?”傅时钧问。
景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治疗,那他要一直当和尚吗?
他这个病症可有五年之久了,可想而知他已经五年没有过正常的生理生活了。
同为男人,景柯不得不怀疑傅时钧是不是身体上还有什么毛病?
傅时钧感受到他那怪异的眼神,面色一冷。
“到底如何!”
“不治疗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如果长期没有生理生活,身体可能会出现一些小毛病。”
“哦。”
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挺满意的?
景柯看不懂了,居然有人愿意一辈子不碰女人。
好像也不对,他不是对他前妻免疫吗?
难道……景柯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
十一点,傅时钧到家了。
今天忙碌了一天,傅时钧想去看看孩子们,进了悦宝房间,没人,他眉头轻拢了一下,又去熙宝的房间,没人。
难道三个孩子睡在一起了?
又去子墨房间。
傅时钧被眼前的一幕震了一下,他定定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一大三小。
三小只紧紧地靠在蓝晓晓怀里。
他们睡得很香,呼吸浅浅的,似乎连吸气呼吸的频率都一样。
这一刻,他的心被密密麻麻的暖意覆盖。
就像冰冷的山川被融化,像落单的小象找到了象群,像漂泊孤单的人找到了家。
“时钧,你弄丢了一个好妻子。”
当年奶奶对他说的这句话突然跃入脑海,傅时钧的心尖在颤抖。
他走过去,弯腰,在三个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后目光落在蓝晓晓白皙的脸上,定格了十几秒钟,最终他伸出手,把她脸上的发丝轻轻撩开。
“晚安。”他轻轻的道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最近蓝晓晓睡眠不太好,每晚都睡不安稳,今晚三个孩子在身边,她睡得特别安逸,一觉好梦到天亮。
早晨,三个孩子都已经醒了。
熙宝和子墨穿好衣服去洗漱,悦宝还赖在床上不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