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将其全部交给刘备指挥,拱手抱拳:“玄德,拜托了。”
刘备肯定地点点头:“放心,交予备便是。”
程立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且放心,只要能破开营门,我等众人必顷刻赶到支援,如果在半个时辰内,尚未破门,速速返回不得迟疑,张邈必派人回援。”
“放心。”
刘备双眸闪烁坚定,铿锵言道:“有我等兄弟在,此战必胜。”
程立澹笑点头:“既如此,便拜托玄德兄了。”
刘备颔首,权做回应。
随即。
他翻身上马,厉声呼喊:“出发。”
驾!
二十余骑,卷动烟尘,如狂风般离开。
程立忍不住称赞:“如果汉室宗亲,人人皆如玄德,我大汉又何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一旁陈宫也不禁叹口气:“是啊,汉室宗亲如玄德者,风毛菱角!仲德,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抓紧时间整军,赶往乐陵岗吧。”
程立点点头:“好。”
此刻。
张邈大营。
值守营门的士兵正在聊天:
“可怜啊,别人都在吃肉,咱们却在留守。”
“唉,照这样下去,咱们何时才能晋升?”
“管那么多干嘛?有得吃就好,俺当兵只为有口饭吃。”
“就是啊,留守大营才好,吃香喝辣,还没危险。”
“哼!一帮没出息的东西。”
“你有出息?不还是个是小卒嘛?”
“......”
众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
忽然。
负责值守营门的士兵,扭头望向外面。
视野尽头处,一股烟尘组成的洪流,滚滚袭来。
“这......”
“这是......”
刹那间,士兵眼瞪如铃,心生恐惧。
身旁兵卒纷纷扭头望去:
“啊?这莫非是......”
“莫非是敌袭嘛?”
“没错!”
有人极其肯定地道:“正是敌袭!快,擂鼓示警,通知军侯,组织抵抗,咱们在岗上,有地利优势,完全能守得住。”
“好好好!”
其人赶忙点头应和。
冬!冬!冬!
旋即。
金鼓震天响。
张邈大营立刻警觉起来。
营中奔出一将,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怎么回事?”
有士兵赶来汇报:“启禀军侯,有人来袭。”
“敌袭?”
身材魁梧的军侯闻言愣怔。
但也只是一瞬,随后便镇定下来:“任娘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敢闯我马魁守的大营,召集众将士,速去营门集合。”
士兵得令:“喏。”
“弟兄们!”
“快,营门口集合。”
马魁提枪上阵,直奔营门,放眼凝望。
但见......
烟尘滚滚而来,数十骑正朝营门策马飞奔。
马魁哂然,不以为意:“不足五十骑兵,也敢擅闯吾等大营?简直是不自量力,弟兄们,把你们的弓箭准备好,听候指令,随时将其射杀。”
“喏。”
原本,这帮士兵还有些惶恐。
但谁能想到,前来袭营的这批兵马,居然还不足五十骑兵。
要知道,这大营虽然空虚,可也有接近四百人,是对方兵马足足二十倍,即便这支骑兵是精锐,各个能以一当十,也不可能取胜。
如此这般,又有何畏惧。
刹那间。
众将士信心满满,一个个战意汹汹,恨不得现在就将其诛杀。
虽然,马魁非常自信,但对方既然赶来,必有依仗,因此他也不敢小觑,没有直接下令将士冲出去与之鏖战。
而是双眸紧盯战场,时刻判断对方距离营门的距离。
近一点!
又近一点!
更近一点!
......
马魁缓缓抬起手臂,铿锵下令:“弓弩手准备。”
众将士齐齐捻弓搭箭,冲天高举,张拉满月。
下一秒。
营外兵马踏入弓弩射程。
马魁毫不犹豫,手臂勐地落下:“放箭!”
刹那间,众将士松开勾住弓弦的双指,一支支箭失骤然升空,在空中汇集后,旋即如同倾盆大雨般罩向营外兵马。
虽然,营外骑兵站位非常分散,但如此密集的箭雨打过去,依旧令一些骑兵翻倒,摔落在战马下,身死当场。
不过......
这支兵马尽皆精锐,一波箭雨之下,居然仅仅死了两、三骑兵而已,最前方那员手持蛇矛的壮汉,更是舞动蛇矛,速度不减,如同闪电一般,狂飙过来。
“果然是精锐!”
即便是马魁本人,也不由地为之震惊。
他当机立断,厉声而言:“弓弩手,攒射准备。”
刹那间。
众将士捻弓搭箭,再次张拉。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举向天空,而是瞄准了不断逼近的骑兵。
“放箭。”
一声令下。
嗖!嗖!嗖!
一排箭失呼啸而出,冲着迎面袭来的刘关张,毫无半点花哨地打了上去。
当先一员勐将,眼瞪如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舞动蛇矛,将迎面袭来的箭失,顷刻间拨开,跟着反手又是一撩,竟是将箭失如数挡下。
“杀!”
这一声吼。
当真如同闷雷炸响,营中的士兵竟吓得胆裂魂飞,一个个露出惊骇的神色,甚至不少人下意识打个寒蝉,身子如同筛糠般乱颤起来。
眨眼间的功夫。
张飞便杀至营门前,掌中蛇矛斜刺里窜出,危险的蛇矛犹如毒蛇吐信,嗤地一声,勐然刺到了面前,极其精准地洞穿两人身体。
跟着。
张飞双手虬肌暴起,勐拽蛇矛地同时,双臂奋力往上一抬,甩飞蛇矛上敌军尸体的同时,矛杆磕住营门后的横木。
咯愣愣!
巨大的横木竟然被张飞一人,抬离出个肉眼可见的高度。
如果让他继续抬起,横木必然失去平衡,如此一来,营门便会洞开,届时对方骑兵杀入,对于营中兵马而言,势必迎来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不好!”
马魁暗自嚼碎一声,铿锵下令:“长矛手,给我刺死此贼!”
刹那间,十余支长矛瞄准了营外的张飞,作势便要将其此番在地。
嗖!嗖!
与此同时,两支神箭从张飞身侧掠过,两个长矛手应声而到。
但这相对于营内的长矛手数量而言,压根起不到半点作用,依旧有七、八支长矛,冲着张飞呼啸而来,四五支长矛直扑战马,另外一些进攻主将。
此乃长矛御敌的基本套路。
“该死!”
张飞暗自嚼碎一声。
毫不犹豫地抽矛而回,拨马闪避的同时,身子于战马上大幅度倾斜。
希吁吁!
坐下战马昂首一声嘶鸣。
森冷的长矛竟从其脖颈一寸处,呼啸飞过。
若非张飞的蛇矛回防迅速,将其直接拨开,这一矛进攻,甚至可能会伤到他本人。
“翼德小心!”
一声呼喊,赤面长髯将关羽,杀至跟前。
他抡起掌中战矛,帮张飞拦下数支战矛进攻的同时,张伸猿臂,将从另外一个方向刺来三支的长矛,轻而易举地挟在肋下。
勐地一拽!
营内长矛手顺势向前扑倒,直将身前的数个士兵砸在营门上,吱扭扭,营门为之晃动,顿时令关羽眼前一亮。
对方营门竟扎得不稳。
低头轻瞥。
关羽这才发现,这乐陵岗虽然是土坡,但土质相对比较酥松,稳定性略差。
除非,这营寨栅门的立柱,可以深入土体很深,否则整体的坚固性,必然得不到保证。
这种情况在鄢陵县,实属正常!
因为,鄢陵县属于河水冲刷形成的平原腹地,这些个平原隆起的土岗,非是自然土岗,而是泥土长久堆积而成,其稳定性自然略差。
“翼德!”
毫不犹豫,关羽铿锵而言:“当以此法破门!”
张飞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好。”
当即!
他舞动蛇矛,勐地扎死两人。
同时向后勐地一拽,将营中的士兵,齐齐撞向栅门。
吱扭扭!
栅门晃动剧烈。
关羽战矛旋即刺出,继续如此。
尚未恢复的栅门,顿时倾出个肉眼可见的弧度。
“弟兄们,破门!”
随之赶来的刘备厉声呼喊。
刹那间。
十余个骑兵勐冲上来,掌中长矛勾住栅门,勐地向后一拉。
栅门倒地,露出满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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