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外面变得逐渐安静,船工看着阎卿扬的眼神中多了许多畏惧。甲板上全都是血,甲板卿扬的剑下。
杀了那么多的人,阎卿扬的身上没有沾上一滴血,而他手中的那把剑则被鲜血染透,血珠顺着剑身滑落,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阎卿扬把剑身在脚下的尸体上蹭了两下,冷声道:“把这里清理干净。”
不等甲板上的人其他人行动,阎卿扬的属下一人一具尸体,全部扔进了水里去了。
事后谢品如知道了此事,阎卿扬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人,下手狠辣也没什么不对。
她只需要叮嘱自己,没事和阎卿扬保持点距离。
先前在甲板上,阎卿扬也帮了她一把,谢品如让周吴给阎卿扬送了谢礼,想感谢他出手相救,却被阎卿扬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望着放在桌上的谢礼,谢品如眉头微蹙。
她不想招惹麻烦,可是现在麻烦似乎会自己找过来,之前的白邑,现在的阎卿扬。
阎卿扬和她一样要去源城,想和阎卿扬分道扬镳,只能让船工的行船速度快点,争取早日到达源城,避开阎卿扬。
船上有一个杀神,船工被阎卿扬震慑住,巴不得赶紧到达目的地,好把阎卿扬送下船。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商船的行驶速度快了很多。
吃了教训,船舱里再怎么闷,谢品如也坚决不肯出屋去甲板上乱晃。.
万一再遇见一群水匪,她要继续投怀送抱不成。
张氏听了钱明的话,和自己儿子分开找了大房和三房的管事,把谢韬在宣城的所作所为全部说了出来。
两房的管事听完后不敢耽搁,赶紧把真相上报上去。
谢韬嘴巴严实,坚决不肯拿出银子购买谢诀手中的茶叶。
谢诀垂涎谢韬手中的货款,又不能明抢,只得暂时忍着,大房管事告诉谢诀谢韬的所作所为后,谢诀立马坐不住了,拉上赵即墨一起去找谢韬算账。
宣城之事被捅了出来,谢家乱成一团,谢诀非要谢韬给出一个交代,问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事闹到谢老太爷的面前,非要谢老太爷给出一个决断。
“二弟啊二弟!你心思藏得可真是深,挖谢家的墙角给你自己铺路,父亲现在还好好地坐在这里,你这是想干什么?”
“原来二叔借用三房的十五万担茶叶,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为了私吞啊。”
“二弟做生意经常亏损,回头说起茶叶的货款,只要随便说一句他的货款没能收回来,没找到卖家,只能低价出售,不小心亏掉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二叔之前为什么要把新茶换成旧茶出售,坏掉谢家的名声了,原来真正的主意在这里。”
谢诀和赵即墨你一言我一句地在谢老太爷面前攻击谢韬,说得谢韬几乎不能抬头。
大房的王氏道:“父亲,二叔这是有了分家的心思,想在宣城另起炉灶了,谢家从未出过这种事,你得好好管管才是。”
谢韬挖走的那笔财产是大房的墙角,王氏好不容易盼到谢品如死了,大房能分走谢家的大头,怎么能容忍被人挖走大半的墙角。
水氏帮自家相公反驳道:“你少胡说八道,用旧茶代替新茶,此事老爷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以老爷的能力,能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旧茶换取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