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如今这个境地,谢泽苦笑出声,他想到年幼时父亲曾经在他面前说过的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无心与人争论一二,一心想要求得一方安宁,可是……
谢泽的笑声充满了苦涩,在场的人除了谢品如和徐氏之外,并无人心疼谢泽一丝一毫。
“年幼时父亲和我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一心认为我们是一家兄弟,互相之间偶尔有龌龊,那都是一件小事。大哥和二哥相争,我都会想让,万万没想到,让到了最后,我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
一句话说完,谢泽激动的咳嗽起来,徐氏伸手扶着谢泽,轻轻地拍着谢泽的后背。
谢品如被绑在木架上,远远看着谢泽狼狈的模样,她很想过去,挡在谢泽面前,替他面对任何艰难险阻。
可是现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谢品如一直觉得谢泽太过心善,他把谢家的人当成亲人对待,而谢家其他人并没有把三房太过当成一回事。
当年她一介女儿身,之所以会选择站出来管理三房,那全是因为从小她看够了三房被其他两房随意打压,她想要拉拢三房站起来,在谢家有足够的话语权。
她成功了,让三房在谢家站了起来。现在她死了,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这些年她震慑谢家内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罪了不少的人,这会儿她死了,那些人也没了什么顾忌,对待三房只会比以前更过分。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让父亲彻彻底底地看清楚,谢家这些所谓的兄弟姐妹的真面目。
他看清楚了,日后也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了。
谢品如低垂眼帘,努力忽视谢泽此时狼狈的模样。
“三弟,那不是你的女儿,是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妖孽。”
谢泽口口声声地说被绑在火堆上的人是他的女儿,那不是代表他们做的一切全都是错的。
做事就要光明正大,谢诀此人心狠手辣,又爱护名声,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不利于他的话。
谢泽说话一向温润,这会儿他言辞激烈道:“那就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父亲,难道我连自己的女儿都分不出来吗?”
“三弟,你就是这样和大哥说话的吗?”
谢泽说话的语气让谢诀很不高兴,觉得自己身为兄长的威仪受到了藐视。
“你们一个个,少在我面前装出正人君子的样子,要说伪君子,整个江城的伪君子基本上都在谢家。”
换成以前,谢诀语气不高兴,谢泽一早就过来劝说。
谢诀也在等着谢泽到他面前主动说好话。
然而谢诀的想法注定搁浅了。
之前谢泽手指着在场的众人,言辞激烈,把谢诀直接忽视到了一边,把隐藏在光鲜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