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韵重新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喝。
赵即墨调整心情,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掐进手心里面,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入赘谢家多年,今天第一次发现,谢宁韵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大哥,我是真心来找你说话,你何必这样……”
谢宁韵摆手,很不耐烦道:“我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话要说,你赶紧出去,不要打扰我喝酒。”
这会儿,谢宁韵把酒杯换成了酒壶,俨然是不准备搭理赵即墨了。
他找谢宁韵有事,和川蜀商人的生意不能继续耽搁,赵即墨从谢宁韵的手中把酒壶抢走放在一边。
拿在手里的酒壶被人抢走了,谢宁韵抬头看着赵即墨,“你抢我酒壶干什么?”
赵即墨很想把酒壶里的酒水直接泼到谢宁韵的脸上,想想忍住了这个冲动,“大哥,我有话要和你说,你想不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你赶紧说。”
谢宁韵没听清楚赵即墨在说什么,他看赵即墨不顺眼,赵即墨在他面前说话,他只觉得格外的碍眼,想让赵即墨赶紧把话说完,他好清静。
“谢家多年提供川蜀地区布料染料原料生意,今年川蜀出了新的织锦,深得上面贵族的喜欢,扩大了生意,所需要的原材料比以前更多,这笔生意若是谈成,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谢宁韵知道谢家和川蜀商人的生意,最近的各种传言他也知道。
赵即墨自己把谢家和川蜀商人的生意做砸了,没事来找他干什么?
谢宁韵很不耐烦地道:“你自己把生意做毁掉了,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这笔生意我做砸了,可是你可以继续和川蜀商人做下去。”
他和川蜀商人继续做下去?
谢宁韵瞬间酒醒,眼睛恢复了一点清明。
他盯着赵即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谢宁韵上钩,赵即墨松了口气,只要谢宁韵感兴趣,他就不愁不能说服谢宁韵。
赵即墨一向很会说话,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愣是把一件很不容易办到的事说得格外简单。他对谢宁韵许诺,与川蜀商人做生意的过程他可以全部告诉谢宁韵,只要谢宁韵能把这笔生意拿下来。
听赵即墨把所有的话说完,谢宁韵话锋一转,忽然问:“你为什么要找我去做这笔生意?你直接找我父亲就是了。”
“我把生意做砸了,岳父大人正在和我生气,我怎么敢去见他。”
赵即墨威胁谢诀是在私底下,谢诀爱面子,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他被赵即墨给威胁了。
“你这是想要将功补过?”
赵即墨点头,诚恳道:“我毕竟是谢家的一份子,川蜀那么大的生意,就这么毁掉在我的手上,这怎么能行呢。”
谢宁韵被人质疑多年,他一直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赵即墨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谢宁韵怎么也舍不得拒绝,思来想去,谢宁韵果断地决定和赵即墨合作,一起拿下川蜀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