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身死,用谢金蝉的身份在谢家处处碰壁,这一刻谢品如方才明白,以前她所有的一帆风顺,都是有人在她的身后做后盾才会如此,没有人在她的身后保驾护航,她又如何能以最快的速度掌控谢家,成为谢家几代人中唯一一个女家主。
入了宫无力的感觉更重,女皇身边的女官,想整治她都是轻而易举,不让她去女皇的面前,谢品如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己想方设法的谋求一条可以在女皇面前露脸的路。
在这个世上,唯有站在制高点,才不会被人轻易压制。
“你可知道,当年朕为什么要废除老三?“
谢品如摇头,她听过一些传闻,只是传闻做不得真,想知道真相,最好还是从当事人的口中知道才是最真实的。
“是因为韦氏。”
提起韦氏,谢品如敏锐的察觉出女皇语气中那股怒意。
“襄王妃?”
“韦氏想学我,掌控朝政,把朝堂变成她韦氏的一言堂,甚至不管韦家的人有没有那个能力,强行把人提拔到不该呆的位置上。”
谢品如低头,深感韦氏愚蠢至极。
女皇还活的好好的,她就想像女皇学习,还学的四不像,害了丈夫也害了她自己。
“朕喜欢聪明的人,但不喜欢那种聪明到自以为是的人,而韦氏恰巧就是这种。”
谢品如低着头,没有附和女皇的话。
女皇继续道:“希望你以后能比韦氏聪明一点,别让朕看错了人。”
谢品如不太理解女皇的话,她不会像韦氏那样成为皇后,更不会去掌控朝堂,提拔谢家的人。
她弄不懂女皇的意思,想想决定闭嘴什么都不说,只自己揣摩女皇话中含义。
女皇挥手:“你下去吧,朕要处理政事。”
李邑只在李晖那边留了两天就离开了,这两天里,李晖干什么,李邑就跟着干什么。
他以前从未做过农活,这两天李邑一直和李晖干活,白天干活感觉到累,晚上睡觉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
第二天早上起来,更是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疼,恨不得马上躺回床上去再睡一觉。
与李晖告别,李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王筹道:“都说农家辛苦,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了,三哥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头。”
李邑表明想来见李晖,说服李晖继承皇位时,王筹就一直处于十分沉默的状态,李邑不和他说话,王筹都不开口,一天到晚的只想着自己的心事。
王筹迟迟没有回应,李邑不解释转身看着王筹问:“你怎么了,这段时间沉默寡言的,是不是累着了?”
李邑是王筹一手带大,这个世上,除了早逝的先皇,王筹就是李邑最亲近的人,表面上他们是主仆,实际上是亲人。
“殿下,你真的想让襄王继承皇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