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是浅眠了一会儿。
这几日,阮凝香一直陪在楚煜身边。
楚煜悲伤的情绪因为阮凝香的存在,缓解了不少。
三日后,皇帝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送殡的队伍。
一个靠着恨,支撑着苟活了二十年的人,她恨的人还没死,容儿怎么可能自杀?
当他听说容妃悬梁自缢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被人暗杀,伪装出来的了。
在他去看望的时候,在容妃的手指上发现了缠绕着的一截线头,自己断掉的指甲。
“查出什么了么?”皇帝问。
“暂时没有。”御林军统领林萧回道,“会不会就是容妃平时用的线啊,而且,就算是凶手衣服上的,也很难从一根线头上,查出什么来。”
皇帝也知道很难,“继续查。”
长长的队伍,出了京城大门。
三日没有怎么合过眼的楚煜,回到家中,第一时间泡了澡。
楚煜泡在温热的水里,闭着眼睛,阮凝香替他净着扎手的胡须,“如今,你我在一起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谣言说,相爷一家落得惨淡的下场,都是你害得,说我是红颜祸水,日后会祸害国家。”
消息传得这么快,肯定是人为的。
八层还是太子。
楚煜抬了下眼皮,拉过她的手,“只要父皇不说什么,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阮凝香担心的不是流言蜚语,担心就是皇帝听了流言蜚语会对她再产生不好的看法。
到时,只要一道圣旨,俩人所有的辛苦便又会回到解放前。
这估计也是太子,报复的手段。
阮凝香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而且,楚煜说,皇帝接受她,还是因为说她怀孕了。
可她没有。
如果再过几个月,肚子还没起来的话……
阮凝香望着一脸疲惫的楚煜,她起身,拿了棉布过来,“别再水里睡。”
“亲一下。”楚煜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还不忘打趣道。
阮凝香很听话,在他唇上亲了下。
楚煜嘴角微扬,餍足地回到床上。
只偷懒了一日半,俩人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直没有约见北都国世子和乌兹国使者的阮凝香和楚煜俩人,一早去了馆驿。
馆驿如旧。
路上,艾草已经将乌兹使者这几日的情况禀报了。
自从那日乌兹使者喝了无味茶,便连夜请遍京城所有的大夫,各种药物的调理下。
最后闹了两天肚子。
阮凝香的马车刚一在馆驿停了下来。
便见到了六皇子和六皇子身边的沈砺川。
“朝贺已经过了,沈将军何时启程回北疆?”楚煜的口气,像是主人再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