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禁闭,禁军将他们夹道包裹在了里面。
城墙上,太子望着地下的人群,巡视一圈并没有看到煜王的身影。
不知道那人是隐在人群中,还是在大部队里,镇后。
总之杀了这人,不如将人拿下,既然面具人擅长用蛊,那就给她也种个蛊虫,兴许还能牵制煜王一二?
突然,太子一声令下,“诏安公主欲以谋反,来人将人拿下!”
“太子还请三思。”六皇子站出来,“诏安公主是按照父皇圣命护送回城。”
皇城下的是禁军,没有六皇子的话,禁军们并没动。
“难道你质疑今日早朝上的密报?”太子动怒道,“还是说六弟有意袒护?”
高大的骏马在原地跺着步子,阮凝香拉着缰绳,“太子说我反了?难道我就带着身后这区区几百人过来送死么?”
跟着阮凝香一路先骑马回来的都是染了疫症的官兵。
其中,季雄将军也在。
总之,太子都防备道:“谁知道你身后会不会有什么大部队埋伏在外?”
阮凝香挑眉望着一身明黄莽龙袍加身的太子,讥讽地勾起嘴角,“我不知道太子听说了什么,太子既然一口咬定说我谋反,那么我问你,我为什么要谋反!”
“自然是为了你的煜王!”太子坚信这一点。
“太子和煜王有过节,世人皆知,便要什么罪责都往他头上扣?”
阮凝香幽凉的目光一扫。
跳下马,掏出当初在皇帝弄来的密诏,来到一旁身穿盔甲的六皇子面前,将薄薄的诏书递给了六皇子。
六皇子看着诏书上的内容,复又抬头看了一眼阮凝香。
正午的阳光扫在那张巴掌大,染着灰尘的脸上,脸颊处透着不正常的红斑,那双眼睛却黑亮精明的很。
阮凝香动着皲裂的唇,颤声一笑,笑得凉薄,“我领圣命出征,护送北都国世子平安回到国都,可这短短半月时日,千里路程,却艰难险阻。
吴渊将军不仅身染疫症去世,还将疫情扩散开来,我派人请旨回京寻求配方,等来的却是一场谋杀。
就连现在我和季雄将军带着一群身染疫症的人,先行骑马回来,也要被太子强行安一个谋反的罪名。
我看是压根有人就不想让我们活着!”
阮凝香字字珠玑,说的太子冷汗涔涔。
她身后一群染着疫症等着救治的士兵们,更是气的气血沸腾。
一旁拉着马的季雄副将军,也不甘地开口道:“如今刺杀我们的人,就关押在镇北军营,太子殿下要不要派人接过来一起跟着审一审!”
太子顶了顶后槽牙,暗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他手中有张大人的夫人在手,量他不敢说什么。
太子不知阮凝香刚掏出给六皇子看的诏书上写的什么?
六皇子到底和诏安公主之间有没有珠联璧合,他不知。
他眼里只看到兵临城下的几万人马。
皇城内,锦衣卫和御林军以及皇卫司的人加起来,到是足可以抵抗这群人。
只是,万一镇北的大部队跟上来,他还是压根抵挡不了几日。
拖,先拖到镇海将军赵阔带兵来。
太子话锋一转,“谋反一事,既然另有蹊跷,那等公主把病调养好了,在另外审问。”
太子使唤不动禁军,只能指使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