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瑜主动讨好,不过是为了他母妃,为了快点解决这里的一切。
什么他都可以容忍。
只是每一次的容忍,都会在他心里埋下更深的仇恨。
如今,愤怒和耻辱,一切的一切,都变成报复的快感。
一层叠加一层,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他听到她细碎的哽咽声,想象着她在身下时被欺负的可怜模样。
奈何屋里没点着蜡烛。
他看不到,只能凭感觉,他感觉到她娇软的身子在轻颤,声音在也轻颤。
这种报复的快感在无限升华。
最后的最后,他好像忘却了所有,大脑里充斥着的那些他被绑着,被迫屈辱的画面,逐渐变得空白,耳边也只剩下烦乱的呼吸,诱人的娇喘。
他的动作什么时候变得温柔的他也不知道。
良久良久之后,他在风口浪尖中恢复了平静。
只是声音哑的厉害,“你真的不打算离开这里么?”
阮凝香身上潮热微退,抚摸着同样炽热的胸膛,“不走,我娘在这,我出生在云渡山,长在云渡山,云渡山是我的家,我不会抛下家和我娘,一走了之的。”
言子瑜目光沉沉,阮凝香的手又摸上他的下巴,“子瑜,你也别想着把我弄晕,就算把我送出山寨我也还是会自己跑回来。”
说完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心头一紧,“怎么你想回去了?”
夜色掩着言子瑜心里复杂的情绪,“你又不会放我离开,我想有什么用,于其想不切实际的,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屠三出现。”
阮凝香凝眉,“我爹祭日他没出现,南境防卫图也没引得他出现,显然这人已经开始防备了,说不定我们之间有内奸通风报信了也说不定。”
言子瑜淡声道:“有没有内奸,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阮凝香好奇问。
言子瑜又引着她的思路,“如今,屠三在忙着收复南境山匪,那你们就派人挑拨他们关系,叫他们内乱,屠三知道后肯定生气。
到时他上门若是找你们,那应该就是没有内奸,若是他没有上门,那就可能是有内奸存在。”
“好像有点道理。”阮凝香朝他侧脸亲了一下,“我娘曾经说,你像我爹,现在看来相公和我爹还真是一样,都长了个文墨脑袋,好使。”
言子瑜淡漠地闭上眼睛,“行了,睡吧。”
“哦。”
阮凝香盯着夜色里言子瑜近在咫尺的脸,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晚她睡得很香。
言子瑜一夜未眠。
屠三不知道在哪里弄的半梦,利用半梦之瘾,惹得几个山寨的当家人,被他变相的掌控。
南境的山匪他要解决的不止是云渡山这些,那些聚在一起也是不菲力量的山匪,他也要解决掉。
他不可能放任屠三做大,他要利用云渡山,搅起南境之乱,让他们自相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他必须让他怀里的这个人,毫无防备的在他的计划里,起到关键的作用。
最近,阮凝香和赵景然商量了一下,打算将南境防卫布战图,誊抄下来,分别给了秃鹰寨,黑虎寨,鹤鸣寨几个山寨。
赵景然又挑拨是非的游说一番,果然这些人彼此起了打对方主意的意图。
屠三一心要控制的几个山寨间,发生了口角,甚至大打出手起来。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初冬将至,阮雅君最终也没能挺过这个初冬,带着满身遗憾离开。
云渡山挂起了白绸,风吹过树枝沙沙作响,卷进的雪花,打湿了白绸。